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陳陽易容成祁玉,還未恢複麵容。
可柳飛絮見到“祁玉”的表現,未免也太出乎意料。
按理,祁玉把她女兒藏起來,她不是應該立刻大打出手,把祁玉拿下再嗎?
整件事已經十分複雜,可陳陽現在看來,事情還未完全理清楚頭緒,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陳陽驚疑的時候,柳飛絮已是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那張嫵媚的臉上,滿是愁容,道:“玉哥,箐兒在哪裏?”
陳陽感受到柳飛絮手掌的溫暖,心思一動,回答道:“箐兒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
柳飛絮鬆了口氣,隨即又緊張地盯著陳陽,道:“玉哥,你這次為什麼一反常態,難道你打算對墨染白下手了嗎?
你現在雖然進階一星九重,可墨染白已是達到二星三重的境界,你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你很想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很想和箐兒父女相認,可現在並不是好的時機。”
聽到這番話,陳陽心神巨震。
他明白過來,原來墨箐並不是墨染白的女兒,而是祁玉和柳飛絮的女兒。
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柳飛絮和墨染白在一起,而祁玉則是忍辱偷生。
被戴了綠帽子的墨染白,則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親生的。
作為破曉少主的墨箐,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祁玉。
陳陽沒想到,自己到這地窟中來,不僅知道了神秘白袍人、墨染白互相利用的秘密,還知道了墨箐的身世。
這一切信息,一個比一個令人震驚。
陳陽想到剛才墨染白對柳飛絮,柳飛絮是他唯一完全信任的人,此刻聽來,是多麼的諷刺。
見陳陽出神,柳飛絮秀眉緊蹙,道:“玉哥,現在你公然挑釁墨染白,他絕不會放過你的,這可怎麼辦?”
柳飛絮顯然十分擔憂祁玉,眼眸中飽含深情,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陳陽的雙手。
陳陽不知祁玉和柳飛絮的情況,不敢多言,隻能道:“箐兒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至於我和墨染白之間,也是時候做出了結。”
“玉哥,你瘋了!”
柳飛絮猛地撲進陳陽懷裏,雙手環抱住陳陽的腰,嬌聲道:“不行,就連我也不是墨染白的對手,更別你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去送死。”
美人在懷,可美人卻是墨箐的母親,陳陽心裏的感覺怪怪的,可為了維持祁玉的身份,他又不能將對方推開。
他輕輕將柳飛絮摟在懷中,沉吟道:“飛絮,你……”
“你叫我飛絮,玉哥,你叫我飛絮!”
柳飛絮麵露激動之色,抬頭看著陳陽,欣喜道:“自從我嫁給墨染白之後,你心有不滿,就再也沒有叫過我飛絮,此刻再聽到你這樣稱呼我,我回想我們當年,是多麼幸福。”
陳陽沒想到,自己隨意一個稱呼,竟然勾起了柳飛絮的回憶。
他不能讓柳飛絮繼續下去,因為他不知道,祁玉和柳飛絮之間經曆了些什麼,萬一接不上話,必然引起柳飛絮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