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雷合星斬雖然被破虛掌削弱幾分,但威力依舊可怕。
陳陽被擊中,立刻胸腹破裂,身負重傷。
他口中噗地噴出鮮血,往後倒飛撞擊在牢房牆壁上,砰咚落地,跌坐在牆角,低垂著頭,一點也不動彈。
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呼吸還在,眾人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不過,他渾身鮮血淋漓,氣息微弱,似乎隨時可能喪命。
他的頭發散亂開,將臉頰遮擋,紋絲不動,沒有人認為這種狀態,他還有反抗之力。
可眾人看不見的是,就在他的屁股下麵,坐著半個鑒文印,此刻其上的“文”二字,流轉光芒。
陳陽頭發遮擋的麵龐下,嘴唇輕輕動著,念動法訣。
他體內的能量流轉,悄無聲息地,灌注在那半個鑒文印之上。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
但整個牢房一片寧靜,毫無波瀾,所有人都認為,虛焜已經徹底掌控了局勢。
楊賀廷皺了下眉頭,心知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機會,虛焜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他隻能給虛焜當傀儡。
他緩緩站起身來,對虛焜彎腰鞠躬,一言不發,也不直起身子,就那樣靜靜等待虛焜的發落。
這態度,眾人都看出來,他是對虛焜表示效忠。
虛焜瞥了眼楊賀廷,一句話也沒有,眼中帶著幾分慍怒之色,對楊賀廷依舊有幾分不滿。
“陳陽,你這狗賊,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終於伏誅了!”
丁萬年剛才被陳陽打穿了腳掌,積蓄了一肚子的火氣,此刻哪裏肯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邊怒罵,作勢就要上去痛毆陳陽。
不過,虛焜沒有發話,他也不敢真的傷著陳陽,隻是上前兩步,指著陳陽破口大罵,把陳陽數落得猶如喪家之犬般。
這種機會,應羅笑自然不會放過,站出來指著陳陽,咆哮怒吼,把陳陽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這兩個即摩界宗主級的人物,此刻扮演跳梁醜,惹得虛焜是一陣好笑,覺得這兩個活寶,還是有些意思,於是也就沒阻止他們的表演。
可堯見丁萬年二人越罵越過分,他卻是看不下去,怒斥道:“丁萬年、應羅笑,你們這種沒有底限的牆頭草,早晚會不得好死的。”
“我們就算不得好死,也不會現在死。”丁萬年趾高氣揚地看著堯,冷笑道:“而你和陳陽,馬上就要死了。
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殺了丁萬年、應羅笑,但身負重傷的他,卻連運轉星能也做不到。
他轉頭看向虛焜,沉聲道:“虛焜,你若是真想稱霸神聖星路,你把丁萬年、應羅笑兩人留在身邊,他們遲早會背叛你。”
“用不著你操心。”
虛焜斜睨了眼堯,並未理會,看向低垂著頭,似乎馬上就要死了的陳陽,冷聲道:“陳陽,你的確是個才,但你不應該和我作對。”
“是嗎?”
陳陽緩緩抬頭看向虛焜,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透著一抹冰冷之色。
這個眼神,讓虛焜感到很不爽。
不過,他沒有立刻殺陳陽,而是問道:“那半個鑒文印在哪裏?”
對他來,最重要的是鑒文印,他必須弄清楚下落,才能將陳陽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