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陳陽麵露疑惑之色,從乙璽的穿著來看,既不是垂懸樓,也不是金鱗閣的人。
“能讓垂懸樓、金鱗閣的師敬畏,那他至少是八星境界的聖師,難道他是南海道宗的人?
不對,南海道宗修者不會是這樣的打扮。
他這模樣,倒像是個船夫。”
陳陽想到這裏,不由麵色一變,驚訝道:“船夫!難道之前在垂懸樓的那個船身,就是此人?”
如此一想,陳陽立刻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就是船夫。
他心思飛轉,暗道:“此人既然是船夫,那他必然知道如何橫跨十三州,穿越割裂山脈。可是,我若是請求他相助,他會幫我嗎?”
正在陳陽思索的時候,高聳山崖前的鷹山殿修者,冷聲對乙璽喝道:“來者何人?”
乙璽並未理會鷹山殿修者,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黑羽和銀月,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厲的殺意,沉吟道:“竟然有九重師妖族肆虐,既然讓我遇見,豈能讓你們活命。”
對船夫來,壓製割裂山脈中落心河的妖族,是他們的職。
在他們的眼裏,妖族就是他們的敵,他們對妖族有強烈的仇恨,隻要遇見,就必然誅殺。
此時,激戰中的銀月和黑羽,已經成為了他的獵物。
雖然戰鬥激烈,但銀月、黑羽還是感應到了強烈的殺意,以及船夫乙璽那浩瀚的能量波動。
畢竟聖師的力量,強大無比,足以蓋壓整個鏡古世界,哪怕泄露毫厘,也可令銀月和黑羽忌憚。
銀月和黑羽很有默契地往後退開,暫時停止了戰鬥,看向山崖之上的乙璽。
此時他們都身負重傷,鮮血淋漓,看起來即將到了分出勝負的邊緣。
“這人是誰?”
黑羽瞥了眼銀月,沉聲問道。
銀月搖頭:“我也不知道。”
黑羽責怪道:“你一直在外麵,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並未外出,而且處於失憶狀態,你要我知道什麼?”
銀月狠狠地瞪了眼黑羽,一鷹一蛇就像是吵架的死黨,仿佛忘了剛才還打得難分難解。
黑羽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看樣子,我們危險了,這個人是二重聖師,實力非同可。”
什麼,二重聖師!
聽到黑羽的話,陳陽大吃一驚,沒料到山崖之上的船夫,竟然達到這樣恐怖的境界。
如果船夫要殺黑羽、銀月,隻怕兩妖不是對手。
就在陳陽驚訝、擔憂的時候,他發現銀月尾部鱗片脫落,鮮血、星能凝聚成符文篆刻在鱗片之上,然後鱗片沒入地底,不知所蹤。
“銀月在做什麼?”
陳陽心生疑惑,卻見黑羽看向銀月,目光中滿是驚訝、意外之色。
見此,陳陽心頭一驚:“難道,為了逃命,他解開了對黑羽的封印?”
“你是啞巴嗎,我問你是誰?”
高聳的山崖上空,鷹山殿修者的喝問並沒有得到乙璽的回應,那名為首的鷹山殿修者,厲聲嗬斥道。
乙璽掃了眼空中的修者,沉聲道:“雖然你們都是鏡像,但似乎保留了原本的意識和記憶。你們身為人族,卻給妖族當奴仆,真是丟盡了人族的臉。難道當年的妖族之亂,你們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