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公主的手下見大勢已去,早已四散奔波。昭平卻還躺在章台前,了無生氣的如同殘破的玩偶。
蔣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看到昭平如此,趕緊撲上來扶起昭平抱在懷裏,呼出了那幾個字:“小昭兒!”
昭平已經處在昏迷狀態,聽到他如此喚,下意識地嚶嚀:“孤冗。”
蔣怡聽到這兩個字,溫聲說道:“嗯,我在。”
昭平轉過頭毫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蔣怡悶聲笑了:“小昭兒,跟我回薑國,我抹去你這段記憶,你當我的王妃可好?”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確確實實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霸道。
昭平好似聽懂了似的點點頭。
蔣怡笑了,騰出一隻手取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左臉那裏綻放著一朵妖豔的罌粟花兒。
他暖著聲音說:“我才不是蔣怡那個窩囊廢,小昭兒,孤冗回來了。哎呀,這張臉真是有礙觀瞻,我替你恢複好不好?”
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孤冗倒出一點散發著奇異幽香的液體抹在昭平臉上,
章台門突然打開,蔣怡垂下眼簾,一抬手,身後落下一台由四個黑布包裹嚴實的人抬著的奢華轎子,他抱著昭平走了進去。
轎子起來,和出現時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清理章台的為首宮女揉了揉眼睛想,最近睡眠不足出現幻覺了。
身後的太監宮女們推了推她:“幹啥呢?還不快點,小心新皇明天要了你的腦袋!”
小宮女吐吐舌頭,趕緊將桶中的清水破在地上,血液即刻被衝刷起來,後麵的太監緊跟著一掃帚將那血跡掃得幹淨。
這就是帝王的戰場,能隨意抹去的好像就可以隨意抹去。
而此時,孤冗正抱著昭平,看著那張逐漸顯出清秀容顏的小臉,他本就純良無害的模樣越發天真。
“小昭兒,你這麼可愛,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
他低下頭,吻上昭平,輾轉反側。
——
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是他的軟肋。第一樣是權力,第二樣就是那個在山林裏的牡丹女子。
夜色很沉,月光也無限的濃厚,鈴鐺清脆地響,偶爾有少女的笑聲。
是什麼樣的女子才有這樣子開朗不顧時事的笑呢?
他忽然想看看,揮退屬下,他撥開一層又一層的樹枝,順著那女子地笑聲尋過去。
那是一個很大的水潭,女子在沐浴。她撩了一把水從自己額前的那朵牡丹上澆下,水珠流過她飽滿的額頭,她小巧精致的鼻梁,她不點自紅的嘴唇,順著脖頸沒在胸前的水中。
他慌忙的轉過身來,麵上一絲羞赧,道了句:“不知廉恥!”
本來是極低的聲音,可能是有風的關係,那句話傳到了女子耳中。
她警惕地說:“誰?”
也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地搖著扇子走出樹林,對著那不著一縷,背對著他的女子說:“這荒郊野外,姑娘可真是大膽?也不怕被登徒子看了。”
女子咬著牙笑:“你就是登徒子!”
他扔了扇子,假意要脫下自己的外衫調笑道:“登徒子?今天本宮……少爺就調戲定你了怎麼樣?”
那女子一驚,入了水,像對麵的岸邊遊去。
小姑娘!他笑,又想了想,脫掉累贅的長衫,縱身躍入湖中。女子的體力到底不如男子,在微暖的水中,他拽住她白皙光裸的腳踝一扯,他便抱住了她。平視著彼此,那朵牡丹以奇異的姿態綻放在他眼前,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一掌揮過來,他接過吻住她。
像是要窒息,他抱著她衝出水麵,頑劣地盯著大口大口喘氣地她,略開玩笑略認真地說:“怎麼樣,給小爺我當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