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裏,老太太禮佛的這個屋子可能是倉庫改造的,麵積,而且格局很怪,是長方形的,句不好聽,有點像棺材。. .
進到裏麵,感覺很壓抑,可能是光線的問題,唯一的照明工具是花板上一盞燈泡,屋子裏飄蕩著古怪的氣味,香火氣極其濃鬱。
四麵白牆,牆正中掛著一麵老式鍾表,靠牆放著供桌,桌上擺著神龕。神龕裏亮著紅的燈泡,兩邊是燒殘的紅蠟,主位供奉一尊白瓷做的彌勒佛,做工十分粗糙,笑口常開的樣子倒是傳神。彌勒佛坐在一朵巨大的白色蓮花上,托盤裏用丹青勾勒出的一汪水池。
水池旁邊有四個字:唯心淨土。還有三個幾乎如蚊蠅般的字落款:覺遠題。
主位前麵擺著香爐,裏麵滿滿當當都是香灰,可見老太太平時沒事就來這裏禮佛,時間很久了。
我把羅二米和銅鎖叫過來:“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
兩個人盯著神龕看了半,銅鎖看出點意思:“彌勒佛,白蓮花。”
羅二米眼睛瞪大了:“難道是……”
陳大富急的措手,他聽不懂我們的暗語,急忙問:“師傅,怎麼樣,我媽能好吧?”
我想了想:“老人家可能是丟魂了。”
“啊!”陳大富著急的汗都出來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把魂兒丟了。”
我也納悶,陳家村和慧慧八竿子打不著,林波是沾上了慧慧,才導致那個樣子,丟了魂。陳家老太太壓根就不認識什麼慧慧,怎麼也丟了魂呢?症狀還和林波一模一樣,真邪了嘿。
我是沒招了,我們連林波都搞不定,怎麼可能搞定他的升級版。
我正瞎琢磨著,門被推開,外麵進來一人。
陳大富剛要嗬斥,原來是羅二米的搭檔,那個叫老張的老頭。他捧著一大把稻草進來,滿身都是草,灰頭土臉的。
“稻草找來了,老太太是被鬼附了身,有稻草就能驅鬼。”老頭直嚷嚷。
陳大富疑惑:“師傅,你剛才不是丟魂了嗎?”
我和老頭的完全是兩回事,我丟魂兒,他附身,整個一滿擰。我愕然,什麼話也不出來。羅二米不愧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條,馬上道:“大富,這個事你整不明白嗎,人隻有丟魂之後,那些髒東西才會趁機而入。這就跟人的身體差不多,免疫力差了,才會感冒燒,被病毒侵入。”
陳大富砸吧砸吧嘴,愣是啞口無言。
我看到羅二米衝著老張做了個眼色,這老張也是個老神棍,人情練達,馬上道:“大富,你就別計較什麼原因了,了你也不懂,趕緊讓老太太恢複正常是大事。”
“對,對,看我糊塗的。你們都是高人。你們想怎麼整?”陳大富問。
“對啊,怎麼整?”老張不明白這裏的套頭,把球直接踢給羅二米。羅二米道:“這樣,咱們先驅鬼,驅了以後看看效果怎麼樣。老太太能恢複那最好,不能恢複再想辦法給她招魂。”
陳大富頭疼,擺擺手:“你們看著弄,反正我就一句話,隻要我媽恢複原樣,看見沒有……”他從隨身皮包裏掏出一遝錢,估計得有個大一萬,“啪”拍在桌子上:“都是你們的。”
“得嘞。哥幾個,整起來吧。”羅二米。
不管是驅鬼,還是招魂,我都是一頭霧水,隻能跟著他們行動。銅鎖對陳大富:“陳先生,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麵,我把他們叫進來吧。”
陳大富點點頭。
銅鎖出去叫老豬和雅茹去了。
我們幾人回到裏屋,陳大富把屋裏人都趕走,他們也不散,趴在門口看。屋裏隻有我們幾個。
老張讓陳家人拿過破臉盆,稻草放進去點燃,股股白煙從盆裏升起,非常嗆人。
他上炕,把盆放在老太太的旁邊。本來是想放在老太太鼻子底下的,可老人家歲數大了,別鬼沒弄走,又熏出什麼毛病來。
屋裏不多時煙霧蒸騰,嗆得人直接咳嗽。我擔心地:“別熏壞了。”
羅二米道:“我上去看看。”
老太太端坐在炕的最裏麵,煙霧繚繞的最中心,一直垂著頭,也不咳嗽,看起來特別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