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都知道了?”安歌沉默一下。
張南華道:“我總會知道的,你們想做什麼我不管,可這是我的公司。安歌,我實在沒想到,你自己做也就罷了,居然把王慈也拖下水。”
安歌沒有多餘解釋,端起茶一飲而盡,衝張南華抱抱拳轉身就走。
張南華也不阻攔,在後麵:“這個月的工資我會打到你的卡裏。”安歌沒什麼可拿的東西,揮手而去,就是這麼灑脫。
我坐在那裏,不知什麼好,沒想到會有如此結局。
張南華:“王慈,你是不是嫌這裏工資太低了?”
我趕忙擺手:“張老板一直對我很好,是在最失意的時候收留了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張南華歎口氣:“你還年輕,不要和那些人攪合在一起,尤其是安歌,這個人很危險……不要隻顧著一點點眼前的私利。多餘的話我就不多了,你好自為之。”
我猶豫一下:“老板,我下周想跟你請幾假。”
張南華看著我:“你要跟那些盜墓賊去?”
我吱吱唔唔不出什麼,張南華靠在椅背上點點頭:“去吧,給你一個禮拜的假,你如果還想回來上班就回來,不想上了工資也是不少你的。”
我暗叫慚愧,張南華還算通情達理。我其實都想好了,他要真不讓我去,沒辦法,隻能辭職了。
跟著老廣那些盜墓賊並不是圖倆錢,我答應過他們,更是答應了安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幾單位裏的人都知道安歌已經辭退,可誰也不知道原因,閔麗有一次問到我,我自然不會告訴她。茶莊裏的氣氛很壓抑,竟然好幾沒人笑,籠罩著一股奇怪的氣氛。常五童來過一次,想跟張南華聊聊。張南華很明白的對他下了逐客令,見都不想見他。常五童悻悻走了。
過了一個周末,我下班回家把出遠門的東西收拾收拾,整理出一個背包,明就要跟著老廣他們去了。應該沒什麼危險,隻不過去認個道,並不參與具體的下墓。
第二起了個大早,老廣來的電話,接我的車已經到了區的外麵。
我從來沒和他過自己住在哪,他這個電話意思很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我連你住的地方都知道了,別想耍滑頭。
我從家裏出來,到了區外麵,路邊停著一輛麵包車,老廣正在抽煙,朝我招招手,我過去之後他沒有廢話,指指車裏。
我上了車,車上都是那些農村漢子的盜墓賊夥計,他們麵色不善。我在最後一排看到了安歌,他睡的很踏實,我沒打擾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人都齊了,車子開始向遼北的青羊堡進發。我從來沒出過去遠門,也算開開眼。
在路上跑了一,偶爾在中間休息站停過幾次,稍做休息又繼續出發,一路無話。色擦黑的時候,到了青羊堡。
這裏靠近開原,離鐵嶺也不遠,四麵大山,屬於三不靠的鎮,滿地煙塵,建築物落魄的就跟穿越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
老廣輕車熟路找到一家還算體麵的酒店,帶我們入住。坐了一車我是又困又乏,正要回去睡覺,老廣叫住我,是要開個會。
在他的房間裏,所有人都湊齊了,加上我和安歌一共七個人。老廣先介紹這裏的地理環境,青羊堡以前是明朝抵禦滿清的前沿陣地,後來被努爾哈赤占了,這裏遺留下當時很多的古跡,明要去的地方,距離青羊堡大概二十裏地的山區,就是一片古跡廢墟。到這,他看看我,時候就要麻煩王你了。
我點點頭,心裏惴惴不安,不知能不能順利找到墓穴。
我是唯一能找到墓穴的人。能看出來,老廣在骨子裏對我極不信任,如果這次真要找不到,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散會之後,安歌讓我不要多想,就算找不到也沒關係,他有辦法保護我的安全。
惴惴不安中度過了一夜,第二大早被叫醒,老廣真是著急,越靠近目的地,他越是不鎮定。眾人草草對付了口早飯,誰也沒話,氣氛極度壓抑。
吃了飯直接上車,鎮上沒什麼車,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奔馳,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路況開始變得複雜,有很多土路,車子上下顛簸,左拐右拐,顛得我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