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這麼一,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勝心,我也算經曆過這麼多事了,尤其是古墓之行,再匪夷所思的事都碰上了,我倒要看看這個鬼是什麼樣。
怕老爸擔心,我沒有站在門口,回到自己的房間。哪能睡得著,我倒了杯熱水剛想喝,忽然外麵傳來風鈴聲。我們家正堂的大門上掛著一串風鈴,此刻門是關著的,風鈴卻無風自響了。
我心怦怦跳,難道鬼進來了?真讓我出去看,一時還有些膽怯。
我主要是擔心父母,老爸過,這個鬼找不到我媽,自己就會離開,大事為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耳朵支棱著,聽著外麵的怪聲,熬到快亮的時候,才睡過去。這一覺睡到中午,外麵陽光照進來,我從床上爬起來,頭昏腦漲的,睡眠質量特別差。
我靠在床頭點燃一根煙,自從古墓裏出來重回人間,感覺哪哪都不舒服,也過去好幾了,卻是一身疲勞得不到緩解。
我趿拉著鞋從屋裏出來,看到木老先生來了,正和老爸嘀咕著什麼,我過去打招呼,木老先生:“正好慈來了,你也看看。”
他一攤手讓我看,在他的手裏有幾個怪裏怪氣的東西,像是大蒜,卻是黑色的,細看起來形狀又有點像骷髏。
我嚇了一跳:“這是什麼?”
木老先生:“這東西叫金魚草,也叫鬼頭花。今早上,你爸爸在房梁上發現的。”
老爸點頭:“今早我一開門,就看到外麵屋簷下麵長滿了這東西。”
木老先生:“這種花不適宜在咱們這裏生長,氣候不行,可偏偏卻長在你們家。”
我聽得脖頸冒涼風:“這種花有什麼講究嗎?”
“此花在中醫裏可入藥,隻是花形酷似人臉,是為不祥。這東西跟你們家惹上不幹淨的東西有直接關係。”木老先生。
我心情鬱鬱,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木老先生又交待了幾句,告訴老爸,這幾晚上看燈你就自己來吧,別讓王慈盯著,他還是個孩子,到時候別出什麼岔子。
老爸趕緊點頭,把木老先生送走。
我袖著手在院裏檢查,重點來到昨晚狗叫的東北角,那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此時老柴狗已經縮在狗窩裏睡著了,可見昨晚折騰不輕。
家裏暫時沒什麼事,鬼再囂張也不可能大白頂著日頭來鬧妖。老媽情緒倒是不錯,能吃能喝的,就是這幾不能離開炕頭的法陣。
我呆著實在煩悶,在村裏四處溜達。
我們村外有一條大河,名為二龍河,流經十裏八村,也算是這方土地的母親河,從光屁股的時候我就在河裏玩了。
這條河水質特別好,前些年有外商想在河邊建廠,聽要往河裏排什麼廢物,所有村子都發動起來,村民們上街拉橫幅,給上麵很大壓力,廠子剛打下地基,村民們就來搗亂,不是今丟這個,就是明丟那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投資商也跑了。
附近這十裏八村平時矛盾也挺多,為一塊自留地都能群毆,但在二龍河的問題上,所有人都同仇敵愾。
這麼保護還保護對了,現在難得見到這麼一條幹淨的河,許多城裏人還開著車組團自駕遊來這裏度假。
我來到河邊,看著清澈的河水蜿蜒流過,心情好了一些。伸了個懶腰,突然我看到很遠的河對岸,有個人正在釣魚。
這是個半大老頭,大概五十來歲,胖胖乎乎,具體長什麼樣看不清,熱戴著一頂鬥笠,肩膀搭了條毛巾,正在垂釣。
可以肯定,他不是村裏人,鄰村好像也沒見過,可能是城裏來走親戚的。我仔細看了看,這老頭垂釣竟然用的是自製竹竿,整個人很怪,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可怎麼怪又不上來。
我蹲在河邊,一邊玩水一邊看著他,日頭明晃晃的,我有些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