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看出我的失望和不滿,他沒有多什麼,隻是道:“你們兩夥人要是認可這種鬥法方式,咱們就達成協議,我和元貞道長做此事的擔保。”
藍衣大大咧咧:“沒問題。”
我氣著不話,一推椅子想拂袖而去,卻被木淳牢牢按住,他道:“我們應了。”
齊先生道:“好!到時候鬥法結束,輸的一方不但要答應贏的一方提出的條件,還要另外拿出一筆錢作為賠償,另外我和元貞道長不能平白擔保,車馬費也得由輸的一方支付。可否?”
藍衣笑:“問題,我無所謂,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承擔起。”
“我再加一條,鬥法之後雙方要和平相處,誰也不準翻舊賬私下尋仇。”元貞道長在旁邊加了一條。
我恨恨不話,木淳已經應下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我憋口氣,了句:“行。”
“好!”齊先生道:“大家把手頭這碗茶端起來,飲了之後就算達成協議。鬥法結束,有違此約者,江湖同輩共逐之!”
所有人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齊先生和元貞道長耳語兩句,道:“鬥法就定在第三的夜裏。你們回去和鬱家商量一下,他們畢竟是普通人,接受不了江湖鬥法,你們斟酌辦。對了,鬱家是不是在郊外有個溫泉山莊?”
藍衣是。
齊先生道:“給你們三的安排時間足夠了,第三晚上我和元貞道長親自到溫泉山莊,監督鬥法事宜。你們有沒有要請的親友團?可以一並前往,不過參與的人宜少不宜多。”
藍衣笑著:“請那麼多人幹什麼,我一個人單刀赴會就能把事辦得妥妥的。”
齊先生也不廢話,起身告辭。我和木淳也要走,在這茶樓呆得一肚子氣。
出了茶樓,沒有外人,我們出於禮節和齊先生告辭,齊先生忽然道:“王慈,你的項鏈能不能給我看看?”
我心念一動,這枚項鏈是木老先生給我的,本是一塊玉,我找人用黑線串起來掛脖子上。木老先生告訴我,我腦中的靈引是心腹大患,世上隻有一人能有辦法解決,這個人是他師兄。這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混入紅塵變化身份,詭異莫測,號稱千麵怪人,誰也不知道他在哪,他隻認玉不認人,現在齊先生居然問到我的項鏈,莫非他就是……
我細想想不對,齊先生多了四十來歲,木老先生呢,八十多了,句不好聽的,當他爹都有富餘,怎麼能反過來是師兄呢。
我把項鏈摘下來遞給齊先生,齊先生拿在手裏掂量掂量,翻過來倒過去看,微笑著:“這是老玉。”然後還給我。
我嚐試著問:“你認識這枚玉?”
齊先生看看我,目光深邃如井,他忽而笑笑:“似曾相識,不大認得。”
“哦。”我琢磨著齊先生到底是不是木老先生的師兄呢,正想著,齊先生道:“王慈,你是不是覺得今這事對鬱萌來不太公平。”
我“嗯”了一聲。
齊先生道:“你們的是是非非我大概也了解,這裏隻有我們幾個人,當著明人不暗話,鬱萌的病症很可能和藍衣有關係。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破局,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們鬥法如何,鬱女士今後不會再為怪病所擾。”
我:“我和藍衣算是生死相搏,肯定沒輕沒重的,到時候真要拚出大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齊先生笑:“這個我自有分寸,可保鬱萌萬安無憂。你們回去準備吧,三後見。”
完他背著手走遠,滿頭白發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不見。
回去之後,木淳和我商量細節,這也沒什麼可商量的。入夢這種法術,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隻能因地製宜的想辦法,到什麼山頭唱什麼歌,你再有能耐也無法提前預知別人的夢會做什麼。
這兩我們住在殯儀館的宿舍裏,土哥他們全都知道我們要和八仙茶樓大老板鬥法的事,當然了,具體細節不可能讓他們了解。他們這些人包括王庸,緊著跟我們套近乎,問我們都會什麼道法,會不會抓鬼。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好好休息,我還藏著大殺器,到時候實在不行,用出靈引把藍衣魂魄都給吸了!別怪我心狠手辣。做約定的時候,規定鬱萌不準受傷,可沒規定鬥法的雙方怎麼樣,這就相當於生死約定。藍衣那操性,恨不得把我整死,我到時候也不能婦人之仁,看情形不對,把他也弄死算了,免除後患。
第三,我和木淳出發到山莊,場麵簡直是風蕭蕭兮。銅鎖也要去,被我和木淳嚴厲製止,這次是真正的江湖大戰,能出席的都是有地位的江湖高人,銅鎖這時候就上不了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