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有一酒樓,一夜之間建成,名為渡。渡中有一名寫書人,寫書人名為漣,他寫的故事都不是話本裏的,沒人知道故事的走向,同樣也沒人知道故事的最後是怎麼樣的,也許就像他說的,這些都是另一個界的故事吧。
此時,渡的後院站著一名紅衣男子,男子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少女,兩人都未曾束發,微風習習卻沒能吹起男子的發絲。不知過了多久,白衣少女開口了。
“師父……”白衣少女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出口,卻被紅衣男子打斷了。
“璿清,我記得我說過,以後叫我漣,不要叫我師父。”漣轉過身看著璿清“我並不是你的師父,我做過什麼師父該做的事情。”
漣看著眼前的少女,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那個被人扔在醫穀的小女孩。
璿清躊躇了一下“漣……我,我先回去休息了。”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就逃也似地走了。
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離開,漣的眼裏染上了一絲笑意。
璿清是漣在醫穀撿到的,璿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醫穀,她隻記得自己姓月名璿清。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璿清的事情,漣一直是親力親為的。
從小到大,璿清就接觸過一個男子,那個人就是漣。她眼裏的漣是無所不能的,她想要嫁給他。後來弦歌告訴她,她應該叫漣師父,師父和徒弟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她和漣不可能成親。
自那以後,她一直喊漣師父,漣卻很討厭這個稱呼。漣說他不是她的師父,他不想隻做師父,這讓璿清有些不知所措,她曾以為,她對漣的念頭隻是單方麵的,但現在看來並不是。本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璿清發現,這十多年間漣從來未曾有過變化。就像是時間在他身上停止了一樣,十年前的漣是什麼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樣,容顏依舊美得不似人,眉間的紅蓮依舊紅豔,身上紗製的紅衣依舊風吹不動。
璿清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漣,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漣從何而來,這個認知讓她很慌張,明明很喜歡和漣在一起,卻有意無意的疏遠他。
“漣為什麼會喜歡我?”這是璿清曾經問過弦歌的一個問題,一個滿是少女情竇初開的青澀問題。
弦歌對此的回答是:他是哄哄你的。
“也許吧~”誰知道呢。
弦歌並不知道漣的心思,但她不想讓璿清跟漣一起,因為她看不透漣,因為她喜歡璿清。可惜她並沒有弄明白自己是怎樣的喜歡璿清,隻是大概知曉自己似乎很喜歡璿清,很想跟璿清親近,璿清說的話都會仔細的記著,怕璿清被欺負,所以一直跟著璿清。她並不是個開朗的人,但在璿清麵前一直是很開朗的一個人。
青霄說她這是大娘心情,看著自家孩子越來越大就越來越有危機感,怕自家的好白菜被豬給拱了。
弦歌細細一琢磨,好像還真是。想了想漣化身……豬去拱她家璿清……還是不要想的好,一想就是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