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附錄(3)(1 / 3)

馬祖聽說自己的學生大梅和尚在山中隱居,不知他如今修行的境界怎麼樣了,就派人去試探他:“和尚在馬祖那裏學到了些什麼,就來山裏隱居修道?”

“馬老師對我說心就是佛,我有所領會,就來這裏沉思其中的道理。”大梅回顧了自己當年去馬祖禪師那裏參訪的經曆。馬祖派去的僧人對大梅說:“馬祖確實說過心就是佛,不過他最近改變觀點啦,認為最根本的東西既不是心也不是佛。”

大梅對來人的說法不以為然:“馬祖他老人家騙起人來沒完沒了,管他說什麼不是心不是佛,我認定了心就是佛。”來人把情況回去告訴了馬祖禪師,馬祖對大梅的回答讚賞有加:“梅子成熟啦。”

不管即心是佛,還是非心非佛,都不過是教學上的手段而已,最後還要靠自己體會到語言文字背後的真理。馬祖派人去試探大梅和尚,就是要看他到底是執著於文字還是超越了語言。大梅的回答清楚地表明,他依靠的是自己的內心體悟,已經不再迷惑於老師的考驗。

至於“滅”與“道”二諦,是出世間法,又叫無漏因果。“滅諦”指斷滅產生世間諸苦的一切原因。“滅”者,滅有為還於無為,也就是涅盤,亦即靠修行而達於最終的寂靜;“道諦”是指脫離“苦”、“集”的世間因果關係而超入無苦有常無我清淨地的理論說教和修行方法。“道”有“能通”的意思。簡而言之,它包括了戒、定、慧三無漏學及所謂“三十七道品”。人有造罪的業因,所以一定會招來苦果,自作自受。罪業隻能自己為自己消滅,這是滅諦;要消滅罪業,隻有依據一定的方法,此為“道諦”。道諦為正道修習法門。這個法門又可以簡單地說成“知苦、斷集、修道、證滅”。無智亦無得,“智”作“般若”解。亦即智慧、能知的妙智。

魚籃觀音圖

為能求的心;“得”為所證的佛果或者所求的境界。佛果有四種,一緣覺、二聲聞、三菩薩、四佛。二乘菩薩修行六度法門,上求法於諸佛,下普化眾生,自己修行得利益,又以利益澤潤他人。所以能如此,都因為以智慧為第一,有智慧,也便能夠徹上徹下,自己得真空大智,又能教益眾生,使除惑生慧。在凡夫看來,入了菩薩階次,功行很大,智慧非凡,已經很了不得;但在菩薩本人看來,這不過是還了本來麵目,並沒有什麼智慧可言。其實,什麼也沒有證得,不過是回歸本來寂寥而已。因為真心本來空寂,在般若真體當中,一念圓融,本來沒有修習的事,因此也就沒有什麼可以證得。所以不見有知的大智,也就沒有所證的果德,若是以有所得的心去求,就已經不是真空。知而無知,才是真知;得而無得,才是真得。所以歸結為“無智亦無得”。換言之,人人皆有本覺真心,智慧本然,不假修行。隻要不起妄念,不作分別,也就複了本性和真心,就能返觀自性本空,除去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等等智慧之障。障礙一除,本心顯露,一切世間的空性、真如性了了分明。

“菩提薩埵”,全稱為“菩提薩埵摩訶薩”,意為“大菩薩”,梵文應為Mahabodhisattva。直譯為“大覺有情”、“大眾生”。“摩訶”,意為“大”;“薩”為“薩埵”的略音。“薩埵”,意為“有情”或“眾生”。摩訶薩指有大心,能救度極多眾生,便得度脫生死的菩薩。《大智度論》說,此種人心能為大事,指心能度大眾,智能悟大理,勤修六度大行及一切大善,能修難修,能舍難舍,能忍難忍;經三大阿僧祗劫而行願不退;唯以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所求目標。這是區別於二乘菩薩的。

“依般若波羅蜜多”的“依”,作“依靠”講;大菩薩是能依之人,般若波羅蜜是所依之法,其解脫智慧從所依持的修行法門中生出。“掛礙”,的“掛”即牽掛;“礙”即妨礙。意謂由於物欲牽掛妨礙,所以不得自在;“恐怖”,即驚恐怖畏的意思,心中驚慌,當然不得安樂;“顛倒”,不平順,不安定;“夢想”,不符合真實的妄想,錯亂之想;“究竟”,達到至極地位。

“涅盤”,無餘涅盤與有餘涅盤相對而言。先釋涅盤,涅盤為音譯,梵文名Nirvana。通常譯為“滅度”、“寂滅”、“解脫”,也譯為圓寂。滅者,滅生死因果之義也。滅度者,滅生死之因果,度生死之瀑流也。是滅即度。寂滅者,有無為空寂安穩之義也。滅者,生死之大患滅,不生者,生死之苦果不生也;無為者,無惑業因緣之造作也;安樂者,安穩快樂也;解脫者,離眾果也。此中所譯滅即為正翻。僧肇之《涅盤無名論》曰:“泥曰泥洹、涅盤,此三名前後異出,蓋是楚夏不同耳。雲涅盤音,正也。……秦言無為,亦名度。無為者,取於虛無寂寞,妙滅絕於有為。滅度者,言其大患永滅,超流四度。”涅盤又分為有餘涅盤與無餘涅盤兩種。有餘涅盤生死惑業已盡,但有漏身所依之苦果尚存;相對之無餘涅盤,謂更滅依身之苦果而無所餘也。

《大智度論》說:“涅盤是第一法無上法,是有兩種:一有餘涅盤;二無餘涅盤。愛等諸煩斷,是有餘涅盤;聖人今世所受五眾盡,更不複受,是名無餘涅盤。就大乘而論,變易生死的因如果得以斷除,則為有餘涅盤;變易生死的果如果得以斷除,則為無餘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