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號稱不混夜店的青年華佗夏嚴澈嗎?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夏小淺給自己洗了很久的澡,直到身子被水汽蒸得酥軟了,這才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
衣櫃裏果然有她能穿的衣服,不,或許說,這些本該就是她的吧?
她選擇了一件白色的純棉睡衣,不大不小,套著正合適。吹幹了頭發,她抱著麥咭,走進了一間離夏嚴澈的臥室較遠的客房,然後關門睡下。
一躺上床,她腦海中又浮現出夏嚴澈冷冰冰的麵孔,還有奪門而去時那匆忙絕情的背影,為什麼,她竟會覺得有一絲落寞?
她愛過他嗎?或者,他有在愛她嗎?
她突然伸出雙手,光禿禿的十指上沒有閃耀的鑽戒,是他還是她收起來了?
她忘記了!
整個屋子,就連結婚照都未曾見過,這又是為什麼?
時間在靜夜中漸漸流逝,她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腦海中的現實與夢境已經摻和不清,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驟然響起,驚擾了她幾近入夢的狀態。
“夏嚴澈?”她揉著睡意惺忪的雙眼,詫異的看著不可能出現的三個字,無法相信他會在此刻打她電話。
“夏小淺嗎?快開門!你老公現在正醉在門外!”才剛接聽,那頭就傳來陌生又急切的聲音。
什麼?她老公?醉了?在門外?
有幾秒的混亂,但很快她就醒悟,迅速下床,鞋都來不及穿就飛一般的跑到客廳打開大門。
“夏嚴澈?”
她呆愣著,門外果然站了兩個男人。一個是已經醉咩的所謂“老公”,而扶著他的另一個男人,應該就是電話裏那聲音的主人吧?
“快快快!把這麻煩的家夥給我解決了!都吐了我一身,我剛買的新車也被他玷汙了!要不是他在昏之前指名一定要回到這裏,我肯定送他去急診!”男人一見到她就像見了救星,二話不說就把懷中的瘟神往她身上扔去。
真是酒前是條友,酒後是條狗,這男人溜得比誰都快,夏小淺門都還沒關,他一隻腳就已經踏進對麵的電梯。
回頭再看已經不省人事的夏嚴澈,龐大的身軀壓得她幾乎無法邁步,隻能用身體整個支撐住他。
“你是豬嗎?那麼沉!”明知道他已聽不見,但她還是要罵。
好不容易,她才把他扶上了床,換下已經吐髒的外衣和褲子,再端來清水,替他擦洗身子和麵龐。
昏暗的床燈下,夏嚴澈健壯的上身完全裸露在她的視線,寬闊的胸肌,結實的小腹,怎麼看,都像極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而他此時也隻剩一條內褲,雖看不清下麵的昂揚,但……也該是很……驚人的吧?
想到這她臉不由得紅了,而她也立時為自己蹦出的齷齪思想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