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夏小淺不免暗暗歎氣。為什麼夏家兩兄弟都有出息,唯獨她依然默默無聞毫無建樹?
她或許該更努力向他們看齊。
似乎是意識到她的感歎,夏翌臣不由側臉問她:“想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她搖搖手,收起了自己的自卑。
他還在看她。
她抿了抿嘴,知道瞞不住他,於是說:“我隻是覺得翌臣哥你突然變得比以前更加耀眼,害我走在你身邊,都被人鄙視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向她。
“小淺……”
他捋了捋她耳邊的發絲,今天的她沒紮馬尾,筆直的秀發一垂到腰,讓他想起了小時候他第一次見她。
“你好,我叫夏小淺,聽說你是我的哥哥,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六歲的她,剛進家門的時候一點也不拘謹,披著及腰的長發,笑嗬嗬的像個快樂的公主。
那是她給他的第一印象,很親切又很頑皮,卻一下子撞入了心裏。
被他這麼看著,夏小淺開始不自在了。
“翌臣哥,你不想吃飯了?”
他突然笑,“沒,我隻是在觀察你和以前有什麼變化。其實小淺,你走在我身邊不必自卑,該昂首挺胸才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哥哥,別人還沒有這個福氣。”
唯一的哥哥?她想了想,確實是。
雖然夏宏光還沒承認自己就是他的私生女兒,但DNA的鑒定結果不是證明了嗎?
“對!我該驕傲我擁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哥哥!”她說著摟過他的手臂,朝一家餐館小跑著去。
她的反應那麼自然,可又是否曾注意過,在她身旁與她一起奔跑的夏翌臣,眼底和心中的五味交雜?
夏嚴澈回到夏宅的時候,沒見到夏小淺,頓時感到疑惑。
都十一點了,因為晚上有會要開,於是他拜托司機去學校接她,可她到現在怎麼還不回來?
“喵!”聽到動靜的麥咭又奔過來,在他腳邊輕輕磨蹭。
他沒有理它,轉身走到別的房間,一間間打開,也沒有她!
他有些怒了,第一撥打司機電話,“你有沒有去接小姐?”
司機老張為難的說:“去是去了,還和夫人一起去的,可卻是幫小姐送去行李,因為小姐說她要在學校住段時間,等考完試再回來……”
夏嚴澈聽完麵色一沉,於是一聲不吭的把電話掛了。
桌子上放著一碗他為她打包的楊枝甘露,也不知今天的自己出了什麼狀況,下班經過的時候他就下車買了。上麵的冰淇淋球已經有些微微融化,他負氣的看了一眼,直接把它丟進垃圾簍裏。
貪吃的麥咭聞到香味,敏捷的身子立即奔去,無奈垃圾簍密封太好,它扒了幾下,卻沒有嚐到任何甜頭。
夏嚴澈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睡衣,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他這是怎麼了?一閉上眼,就看見她的臉。
他幹脆起床翻出火機,點燃了煙,坐在床邊吸了一口。
“阿澈,我把小淺托付給你,是出於對你莫大的信任,希望你替我好好待她。”
“你就是性格太冷淡了,其實她一開始是很喜歡你的,你忘了你們第一年一起過聖誕的事了?”
一起過聖誕?他的記憶突然飄了回去。
那是夏小淺來到夏家的第一個聖誕,過了生日的她剛滿七歲,被夏宏光送到聖保羅男女中學的附屬小學。因為聖誕放假,他和夏翌臣也從國外飛了回來。那天不知她發什麼神經,交換禮物的時候,她給了夏翌臣一個很大的書包,卻給了他一塊小得可憐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