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義用她教的投擲飛鏢的方法投擲“黃鐵片”,果然準確度驚人。
李存義信服了這世間真實的武術技術。他對目睹的賊人與捉賊人的武功運用情況也愈想愈感興趣,那情節如同過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一遍一遍地演。他對練習武術更加心馳神往。
次日他問王領弟道:“大哥你練的那是啥拳,用的啥招?”
“形意拳,鷹捉。”王領弟回答他。
“你為啥隻捉他,不打他?”李存義問。
“我才開始學拳不久,隻學了鷹捉,別的還沒學呢。鷹捉是形意五行拳的起式。”
“剛學了起式就這麼厲害啊?”王領弟驚訝不已。
忽然一陣怪叫聲,是村邊白茬地裏有幾隻雞在嘎嘎驚叫,接著一隻盤旋的蒼鷹俯衝而下,雞驚得四散奔逃。
但隻見鷹捉的並非是雞,而是一隻野兔。
那大鷹雙爪捉了野兔的兩隻後腿,嘴啄住了野兔的後座。
野兔不停飛奔,鷹努力扇動翅膀想直升而起,無奈兔子腿功太強,它的翅膀在地上像煎餅被揉搓成了兩根油條。
兔子擺脫了凶暴的天敵,鑽進了青紗帳裏去找地方養傷了。蒼鷹像粉絲眾多的網絡大V因在微博造謠被戴上手銬一樣,又如靠寫黃顏加暴力發文在小說網上收藏、訂閱和打賞排前茅的大神突遇掃黃打非淨網行動似的。
“老兔子拉死鷹!”王領弟說,“如果是沒經驗的幼兔,會回頭瞧,結果被鷹把腰扭折了。我們形意拳特別注重步法,師父說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
受劉小燕和王領弟的熏陶,李存義對武術已經有了特別的好奇喜愛,現在到夜晚更會睡不著覺而想入非非,想象自己拳頭變成了鐵錘,一錘擊在了盜賊的肩頭上;想像自己的腳像鐵扁擔一樣沉,一扁擔把盜賊掃了個屁蹲兒。
因周圍四鄉八村有習武習俗,逢年過節或者非農忙時節的晚上,人們就會在場院裏練武,他學到了更多的長短拳技,漸漸不滿足於所學,想練得百倍於一般武師的功夫,甚至想去周遊各地長見識。
一天,表舅又要帶李存義跟著鏢車隊伍出去玩。
李存義當然高興了,但鏢局有個人不高興,說存義的表舅道:“你趕鏢車還捎帶看孩子呀?”
“他又不是孩子,這麼大了又不用看,人小眼睛亮,沒準他還能幫我們看到路兩旁草叢裏潛伏的劫匪呢!”表舅辯解說。
“哼!”那人不屑地用鼻子說了一句短語。
李存義看那人對表舅不滿,便要為表舅爭氣。他真的就時時用一雙靈眸觀察路兩旁的動靜。突然,他發現有人在草叢裏拿著弓箭向坐在車幫高位的那個對表舅有意見的鏢師瞧準。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把鏢師從後麵摟住扳倒在車裏。
“孩子瞎胡鬧!”那鏢師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到和看到了從上空飛過的一隻大箭羽。
鏢師一骨碌爬起來躍身跳到車後去。
大家驚魂如大風中的小樹,一幫山匪已經衝到了車前。
有的車夫嚇得篩糠,鏢師都拔刀迎上前去。
“閃開,要車還是要命?”一個土匪先鋒樣子人衝在最前麵,向著鏢師們發話道。
“嗖”的一聲,一塊圓圓的金光閃閃的片子飛向土匪先鋒隊員的頭頂,準時下落,把先鋒嚇得要死,疼得要命,手中的鐵管子落地。
山匪們有的大驚失色,有的揮刀要向前衝。
“都住手!——”一個站在小土堆上的匪首模樣的人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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