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道:“師兄,不可再戰了,留些力氣施法術駕雲吧,諒那妖孽逃不出我們手心,日後尋到她再鏟除不遲。如今我等身上皆有重傷,若不回去調治,不出一個時辰血定會流盡,性命休矣。”這個和尚點一點頭,向地上吐了幾口,將喉嚨裏的淤血吐盡,又拖著雙腿慢慢將銀子拾起,放入包袱內,複將包袱係好,數了一數,背在肩上,對那二人道:“足足一千兩銀子,放在那妖孽手中倒糟蹋了,不如我們拿了去做善事。”那二人笑著點點頭,摸了摸銀子,道:“我們不能白受這些傷。寺裏自從沒了那幾個財主施舍,近日越發艱難了,拿了這些,隻怕還能支撐幾年。”這個和尚道:“哪裏隻是幾年?我適才細細算了一下,除去平日裏香客施的香火錢,這一千兩銀子,隻要全寺上下儉省些,足足能吃上十二三年。”那兩個聞言大喜,對視一笑,道:“師兄原是寺裏的‘鐵算盤’,既師兄都如此說,想必錯不了。這妖孽,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這些錢財?”這個和尚冷笑道:“憑她是哪裏來的,我們隻管受用便是。難道倒教那孽畜借它來享用人間煙火不成?”說著,齜牙咧嘴地呻吟幾聲。三人全身流血不止,兼全身衣裳破碎,寒風吹來,痛冷難忍。三人用盡全力施法,勉強隻招來一片薄雲,胡亂擁擠著趴在上麵,慢騰騰、顫巍巍奔西飄去。
女子見三人去了,又趴在地上歇息許久,慢慢覺得有些力氣,方勉強用手撐住身體,一點點跪起身來。向四麵望了一望,暗思:“若不找到人家暫歇一夜,隻怕性命堪憂。”向身上望了一眼,見發上、衣裙上四處是血,不禁歎一口氣,想:“我這樣去借宿,誰敢收留我?”正在愁悶,忽見身上披風隨風擺動,女子想道:“姐姐時常說,既然我們來到人間,便要學著做好人,要言而有信。我這披風本是借來的,如今須送回去才是。”想著,便將披風解下,疊好,又跪著行了幾步,將頭盔拾起,將二物放在一處,念了一句“疾風載物”,用盡全力施動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