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哥從小到大第一次的爭吵,我很矛盾,也很痛苦,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我局的糟糕透了,覺得世界都是灰暗的一片,我忽然覺得自己找不到寄身的地方,好難過好難過,難過的眼淚也沒有,心中覺得很苦澀,喉嚨還覺得有點堵,有點痛,就是哭不出來,我也想自己可以哭出聲音,發泄一下,可是我蓮花也不想說,就像一個啞巴一樣說呢麼都講不出來了。
我和哥的爭吵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我就像站在迷惘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行駛,我很後悔自己的衝動,心裏卻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我:“為了一個女人,和這麼多年待自己比親弟弟還親的哥哥鬧掰值得嗎?”
可是另一個聲音也在反駁:“她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能夠傷害、舍棄她呢?”
“愛情這東西是很難講的,你們年齡又都這麼小,未來又有那麼多的不可預測,成功的幾率小的可憐,為了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毫無瓜葛的女人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掰掉怎麼都是不值得,更何況那個女人還總是讓你傷心。”
我就像是人格分裂,就這樣被兩個聲音一直糾纏,一直爭吵著。
我回到家裏已經十一點了,媽媽趴在客廳的桌上睡著了,聽到我開門的聲音驚醒了,擔心的看著我:“怎麼這麼晚回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事,所以回來晚了點。”
媽媽“哦”了一聲,放心的點了點頭,說:“你很久沒這麼晚回來了,你以前回來晚了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所以媽媽很怕你出事。”
我說:“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呢,一個男生,又不是女孩子。”
媽媽說:“洗洗早點睡吧。”
我點點頭,“知道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浴室,打開熱水才知道衣服沒有脫,衣服很快就被水淋濕透了,我緩緩的坐下來,任憑水淋著我的全身,打濕我的頭發,我希望熱水能把我澆醒,能把我的思緒理清,能讓我暫時忘記我的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我洗澡洗太久了,媽媽穿著睡衣就從房間衝過來了,看到這樣的我,情緒激動的衝進浴室,一邊咆哮的問我在幹什麼,一邊關掉了還在放著的水,把我生抓硬拽的就從浴室拖了出來,我癱坐在地上,眼神裏有股絕望:“你幹什麼啊?”
“你在幹什麼?把自己關在浴室裏這麼久你是要幹什麼!”
“你能不管我嗎?你這麼多年都沒管我,現在管我幹什麼?早幹什麼去了?”我怒吼著,接近咆哮。
媽媽頓了頓,準備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然後眼神裏的光芒也漸漸消失了,最後什麼也沒說,僵直的轉了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媽媽離開,我的心突然又像是落到深淵裏,看到那失望的背影,我猛然間又清醒了。我好像有傷害她了,說好的會一直在她不會再讓她傷心的,我還是沒有做到。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走出家門,我不想呆在家裏,看到媽媽,我心裏會更難受。
我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者,一輛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段莉莉搖下車窗,伸出頭:“怎麼是你?”立馬下車,又看到我渾身濕透,拽著我的手:“你怎麼了?怎麼混精神都是濕的,會生病的,來,上車。”
我用力的甩了一下,想甩掉段莉莉的手,段莉莉反而我的更緊了:“你想要幹什麼?你不要命了嗎?”
我沉默,她看我沒再說話,就拉著我上了她的車,段莉莉還沒到年齡,並不會開車,開車的是她爸爸的司機。
段莉莉從座椅上拿了一件毛毯,就給我披上,一邊披上一邊握著我的手說:“這首怎麼這麼冰冷啊,會感冒的。”說著還叫司機開快點。
十幾分鍾就到了一座別墅前,屋子裏好像沒有什麼人,因為隻有幾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段莉莉扶著我就進了屋,一進屋就馬上開了暖氣,跑上跑下找了幾件衣服出來了,一並扔到我手上然後推搡著我說:“你先去洗個熱水澡,不要生病了。”
我沒有反抗,就隨著她的力量到了浴室門口。我轉身,看著她,她溫柔的對我笑著,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快進去吧。”
我沒有在想什麼,徑自進去了,現在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但是心裏還是堵得很,我不知道我腦中在想什麼,好像什麼都在想,好像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不想,什麼都沒想。我隻是機械的脫掉了黏在身上的冰冷的衣服,然後任由熱水流遍全身,一股暖意融遍全身,我感受舒服一點了,半小時後,我洗好了,穿著段莉莉給我的衣服,奇怪,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很餓合身,我出來的時候,段莉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見我出來了,馬上站起來,打量著我一番,然後走近,整了整我的衣領,帶著滿意的笑:“不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