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瘋狂不是我的青春
“亦翔,等會陪我去海邊吧,我想去看海”她小臉醉醺醺的說,嗬嗬,還說自己能喝,我望著桌上的半瓶酒笑了,其實,也許是故意的呢。
“嗯,好的”
“嗬嗬,那謝謝咯”
我自己喝著酒,隔著遙遠的窗戶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學生,實在有些傷感,都是人,為什麼差距那麼大。錢沒有了人,廢紙一張,人沒了錢,廢紙一張。想了很多以前的朋友,整天一起幹壞事,來到這個地方真的不舒服,整天心裏的委屈從來沒有人聽。
每天都喜歡下了晚自習去做最後一班公交,太喜歡那種隔著窗的感覺,就像現在。望著鮮豔又肮髒的霓虹燈,這個世界點綴的太漂亮,人心偽裝的太善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感覺太傷感,我經曆了那麼多,直到現在偽裝的那麼好,不求什麼,瘋狂過了,人會太寂寞,奢求一種眷戀到現在。
記得很久以前我有很多哥們,我們抽煙喝酒,我們拉人,我們打架,我們無法無天。誰不忿,我就幹誰,幹到服了為止。別人見了都會恭敬的喊聲翔哥,上支煙。青春,我有太多忘不掉的回憶。
可是呢?你們說這又能怎麼樣?以後的以後,我養活不了老婆。養活不了孩子,我必須選擇好好上學,我有以後,我不是為了現在而活,我隻是單純的在用時間換我想要的東西,比如,呃,錢。
我想問一句長輩們,誰沒有後悔過青春的無牽無掛,無怨無悔的無法無天。奇怪的人類,奇怪的生活。17歲那年,並沒有歌聲裏唱的有那麼多的雨季,也沒有緊緊的抱過任何人,我有的隻是迷茫,那種站在大街上舉目無親的迷茫,我看著一個個在我身邊走過的人,他們的表情或喜或悲,我以為蒼穹會把每一束光都照耀在大地上,可惜的是,也許是月光,也許是太陽,我看不見。我害怕放縱現在,我真的害怕到了垂暮之年,我看不到任何親人,一個人該有多可怕,沒有哭到嘶聲力竭的理由,就隻能麵帶微笑的麵對。我隻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孩子,我沒必要那麼累,這是我的青春,我的宿命。即便我是一個還沒成型的社會人。
沒人了解我,所以你應該知道剛才我對這個女孩子說的話有多麼的不屑,沒人知道我也喜歡不開心的時候一個人去操場上走上一圈又一圈,聽聽別人吹那些我們那麼多人吹過的牛逼;沒人知道不開心的時候,喜歡戴上耳機,調到最大,聽那些很吵很吵的重金屬,不幸的是,我會聽著聽著心就會安靜下來。沒人知道我不開心的時候,會討厭那種壓抑的感覺,就算全身顫抖著我也會另類的把他發泄出來。強子他們曾經都問過我,我胳膊上那道深可到骨的疤痕是怎麼來的,我笑了笑,我說,不小心碰的,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拿的哪把刀有多鋒利。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吃飯的學生早就為了一張學曆急匆匆的去了我認為的監獄,奔赴這也許是自己選的路口,就沒有回頭過。說實話,我羨慕那些學習很好的孩子,他們不用想很多很多我要想的東西,來到這裏從沒有惹過事情,一直很老實的做個沉默的人。可是,會受欺負的不是嘛?嗬嗬,我不狠別人就會騎在我的頭上,就像謝文東說的,不要對不是朋友的人笑。他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