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凝成的大手攝走了石頭上的衣物,文昭從迷霧中走了出來,已經蓄多了的發絲上滿是水珠,一身合體的袍服罩在還略顯單薄的身體上,向著多舛款款走來。
沒走一步,氣勢就愈大一分,到了多舛身旁時候,他的身形都被壓得低了幾分。
說道:「我有必死的理由,你有救我的理由,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打一架吧!」
「什麼?」多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昭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你贏了我,我就不死,老老實實的苟且偷生,我贏了就立刻舉行燎祭,你可千萬不要低估我的決心啊!」
兩人行到山頂平地,相顧無言。
多舛抽出身後短戟,他知道文昭合和自己一樣都是有堅持的人,沒有外力的壓製會一條道走到底。
「請——」多舛欺身上前,一戟擊向文昭的神杖,她的神杖也已經換了,換成了一條火紅色,宛如晶石的神杖。
文昭一揮神杖,低喝一聲:「火焰之護!」一道宛如火牆一樣的壁障在她的麵前升起,上麵烈焰繚繞,多舛一擊像是擊中了堅石一般。
多舛抽戟而退,文昭嗬嗬一聲,繼續施為:「火焰之舞!」
十二道火焰細蛇朝著多舛射來,多舛狼狽躲過,說道:「進入了人階果然不同於往日。」不晝山是屬於火的世界,火屬性神力在這裏如虎添翼。
「知道就好,還不拿出實力來,我可就走了!」文昭譏諷一句。
火蛇迅速消散,多舛連續三道短戟擊在火牆一點,火牆應聲而破,多舛一把短戟擲出,目標,文昭的神杖。
文昭看向飛向自己的短劍,臉上浮現一種決然的微笑,下一刻她做出了一個讓多舛驚恐萬分的動作。
隻見她竟然收回神杖,挺身朝著多舛擲出的短戟衝來。
多舛多舛目眥欲裂,她這是要尋死,而且是死在多舛手上!怪不得文昭三兩句就被多舛打動,原來是早有死誌,與多舛交戰隻是借口而已,多舛要是失手殺了她,那可真是掉進殷水裏都洗不清了。
文昭朝著多舛露出狡黠的微笑,似是因為騙到他而感到高興。
多舛再次擲出短戟,後發而先至,堪堪擊飛那柄將要刺入文昭脖頸的短戟,短戟刺破了文昭的衣服,飛向了萬丈深淵。
多舛衝向文昭,正想給她兩耳光,突然整個山峰頂部劇烈的搖晃起來,一道裂痕在中間迅速擴大,像是一張猙獰的大口子。
多舛抓住文昭的手,剛想逃離這個險地,覺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這回真的被你害死了——」多舛的慘叫在山林中飄蕩,驚奇無數火鴉。
火山噴發,引發地脈震動,脆弱的山峰被沿著中間撕扯成了兩半,多舛也算是得了無妄之災。
更為讓多舛感到絕望的是:那宛如小山一樣的山峰碎片緊隨著多舛落下,多舛與之相比就像是蜉蝣之於大象,自己就算不會被摔死,也會被後墜落的大石砸死。
昊天上帝啊!我是做了什麼孽啊?你要這樣對我,我多舛之前對你是多有不敬,那我以後盡量虔誠一點就是,何必對我如此淡薄呢?
多舛的思緒似是陷入了虛空,整個人突然沒了知覺。
多舛的臉皮似是有些脹痛,多舛努力地睜開一條線,聽到身邊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
「多舛!多舛!醒醒啊!」
這難道是亡者地界嗎?多舛腦海裏一陣混沌,這個女子是誰,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多舛一把抓住身邊女子,還沒說上一句話就在此暈了過去。
多舛覺得自己似是陷入了一個火焰的世界,灼熱的火從他的心底升起,逐漸燒遍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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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舛睜開疲憊的雙眼,自己此時好像是在一個洞穴之中,洞穴周圍滿是泛著紅光的無名石頭,照的山洞通明。
紅色山石散發著無盡的熱力,烤的多舛有些口渴。
多舛想要掙紮著起來,發現了自己身上衣服少了。
「你醒了!」旁邊傳來文昭的聲音。
文昭頗為驚喜,但是多舛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有殺人的衝動。
「我衣服怎麼少了,你不是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什麼吧!」
文昭麵色漲紅,唾了一口,說道:「呸!登徒子!」
多舛問道:「這裏是哪?」周圍景象頗為詭異。
聽到多舛的問話,文昭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墜落過程中,多舛成了文昭的肉墊,整個人摔進了山峰下方小湖中,在幾百丈的高度中,摔在水中的強大衝力令多舛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後續下落的大石頭直接將小湖給埋了,幸好小湖極深,文昭帶著多舛朝著更深處遊去,幸好另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