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爾扭過頭,盯著她看。
雖然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絕對能夠感受得到一種屬於野獸即將被惹怒的氣息。
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還是要死不死地繼續說著話。
“或者,是你的壞脾氣使得沒有好廚師願意為你打造美食……?”
話音剛落,楚爾已經“謔”地站起身。
然後,一把拉住菲蓿的手臂,往艙門口走去。
“幹什麼你?自己做的出來,還不許人說嗎?”菲蓿掙紮著,手中的黑麵包掉到了地上。
楚爾不說話,繼續拉著她向前走。
菲蓿使足了蠻力,企圖賴在甲板上。
奈何楚爾的力度可不是她能夠挑戰得了。
隻用了一隻胳膊,他就令她雙腳離地了。
進了艙裏之後,楚爾才讓菲蓿的雙腳著地。
接著,幾乎是拖拽著,將菲蓿弄進了他的房間。
進房間之後,隻輕輕動了動手指,他就將房門鎖好。
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令菲蓿不得不後悔剛剛對楚爾的出言不遜。
她隻是想貶斥一下他,想打擊一下他那個膨脹得幾乎爆棚的自大情懷。
誰能想到,他竟然絲毫沒有紳士風度,粗魯到了這個地步。
楚爾放開了菲蓿,徑自走到吧台那裏去倒酒。
菲蓿趁機衝到房門那裏,想借此逃脫。
可擺弄了好一會,也沒能打開門鎖。
“不要費力了,你打不開的。”楚爾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
菲蓿不得不放棄了徒勞的折騰。
“敢喝嗎?”楚爾遞過來一杯酒。
菲蓿猶豫了一下,指了指楚爾手中的另一杯酒。
她可不是傻瓜!
萬一他遞過來的那杯酒裏有東西怎麼辦?
楚爾當然了解她的意圖,扯了扯嘴角。
將菲蓿指著的那杯酒遞了過來……
菲蓿接過了酒杯。
楚爾用自己的杯子,在她的杯子上輕輕撞了一下。
清脆的玻璃聲聽起來十分悅耳。
楚爾十分優雅地抿了一口酒。
見菲蓿還愣著,便衝她揚了揚頭。
意思是:你不喝嗎?
菲蓿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望著高腳杯中的琥珀色液體。
然後,舔了舔仍舊幹涸的嘴唇。
剛剛那口黑麵包雖然已經咽下,但還噎在食道裏呢,現在仍舊覺得有些難受。
酒杯裏的冰塊晶瑩剔透的,看起來十分解渴的樣子。
若是喝了下去,一定會舒服許多。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這個怪裏怪氣的男人,大老遠地從甲板上把她拎到了這裏,總不會是為了請她喝酒吧?
他會是這麼大度好客的人嗎?
再三猶豫之後,她把自己手裏的酒杯塞回到楚爾的手中。
又一把奪過了他剛剛喝過的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