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麥克,是這裏的王,歡迎你,美麗的小姐。”男人向菲蓿伸出手,用英語說道。
菲蓿猶豫了一下,把手伸過去,跟他握了一下。
麥克抓著菲蓿的手卻不肯放開,放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
楚爾見狀,抬手將菲蓿的手臂拉了回來,放進自己的臂彎。
麥克忽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對楚爾說了一句話。
菲蓿隻是從裏麵聽出了“口味”一詞。
再加上他那放浪的神情,心裏明白,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大概是說楚爾口味變了之類的話吧!
就見楚爾輕輕扯了扯嘴角,一副“隨你怎麼想”的架勢。
麥克又幹笑了兩聲,然後才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行人便上了車。
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鍾之後,停在了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前。
下車的時候,那個麥克殷勤地扶了菲蓿一把。
“謝謝!”菲蓿淡然道謝。
她留意到,東邦下車之後就四處張望著。
楚爾向前走了兩步,定在原地。
他的手臂向外側彎著。
菲蓿看到之後,趕忙走上去,把自己的手臂伸過去。
接著,兩人跟在麥克的身後,一起進了門。
東邦則遠遠地走在他們的後麵。
菲蓿回頭溜了東邦一眼,覺得他的神態舉止好像有些緊張。
大廳裏除了服務人員,就沒有別的人了。
四個人坐著電梯到了八樓。
一出電梯,是一條狹長的走廊。
走到走廊的盡頭,推開那裏的一扇大門。
一個非常大的大廳就映入了眼簾。
與樓下大廳截然不同的是,這裏的人很多。
有衣冠楚楚衣袂飄飄的客人,也有身著製服端著餐盤酒杯四處走的服務生服務員。
進門之後,就有人圍了上來,跟楚爾寒暄著。
大部分人說的都是土語。
也有說英語的,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問及菲蓿的時候,跟菲蓿打招呼用的。
很快,菲蓿就變成了聾子。
她吊在楚爾的手臂上,隨著他的腳步,遊蕩在偌大而又熙熙攘攘的大廳裏。
腳上的高跟鞋終於開始抗議了。
腳趾頭被新鞋磨得特別疼。
菲蓿忍住疼痛,盡量走得平穩一些。
終於,她忍不住想坐一會。
“我可以去坐一會嗎?腳疼。”她小聲問楚爾。
楚爾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看她的腳,“好吧。但是你要保證不許離開東邦的視線範圍,更不許出這個大廳。”
菲蓿急忙不停地點頭。
楚爾輕輕揚了揚頭,示意她可以去休息了。
菲蓿這才挪著步子,去休息區找位置坐。
避開了那些人特多的地方,她尋了一個清靜的角落。
坐下之後,又四處瞄了瞄,她偷偷把鞋子踢掉,把手伸到桌子下麵,揉著酸痛的腳趾。
這樣一來,她的身體就不得不彎下,下頜就抵在桌麵上了。
一隻腳揉完之後,又繼續揉另外一隻。
這時候,一個女服務員端著放了酒杯和飲料杯的盤子走到了她的麵前。
“小姐,您需要喝點什麼嗎?”服務員問道。
菲蓿趕忙停止揉腳,扭頭看了服務員一眼。
別說,還真有點渴了。
她起身之後,點點頭,“一杯果汁,謝謝!”
服務員把一杯果汁放在桌子上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楚爾又在人群中周旋了好半天,晚宴終於要開始了。
眾人紛紛攜伴落座。
楚爾找到東邦,問他菲蓿去了哪裏。
“在那裏。”東邦指了指一個角落。
但看過去之後,臉上現出了驚愕之色。
楚爾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根本就沒有看到菲蓿的影子。
他又把目光挪向了東邦,“你沒看著她嗎?”
“我看見她坐在那裏的。她一直在揉腳,應該不會隨處走動的。接下來的時間,我就一直在保護你了。”東邦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楚爾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