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之子於歸,百兩禦之……”遠處有歌聲,是《詩經*雀巢》的句子。依依聞著歌聲在東邊的樹林,遇見了一人。歌聲在唱,依依拿起別在腰間的玉冥笛,吹奏起來。那人看了依依來,不驚不忙,依然唱道:“維鵲有巢,維鳩方之。之子於歸,百兩將之。維鵲有巢,維鳩盈之。之子於歸,百兩成之。之子於歸,百兩成之。”歌聲唱的有些許惋惜,一曲歌罷,依依作揖道:“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冒犯。”
“蝶心,是你,不,不是,哼,你與她雖長得像,但你不是她。”那男子一身布衣,絡腮胡子,聲音渾厚,是個粗獷的男人。他身邊酒壇無數,聞其香,是名酒。他拎起身旁的一大壇子酒,豪飲起來。喝罷,壇子一扔,摔的清脆響,他問:“你怎麼會這首曲子?”
莫依笑道:“前輩可聽過樂天堂?”男子聽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顫抖:“你是樂天……”
“是,前輩去過?”
“你叫什麼?”
“叫什麼不重要,我隻知道我要找一個人叫三郎。”
“你找他做啥?”
“樂天堂有個女子死的時候嘴裏念著三郎。”
“手塚死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莫依。
“我找趙越。”
風很輕很輕,趙越的鼻子略微的發酸,前塵往事,如今再回首已物是人非。那個故事很長,莫依眼前這個絡腮胡子的男人講訴他的過往。
“手塚,解藥。”房門被推開了,趙越一柄刀重重地放在桌上。
“什麼解藥?”手塚還在梳妝。
“你還裝傻?解藥,給我。”趙越大怒道。
“你沒事吧,我看你才是要服藥的。”
“夠了,傾城九裏香的解藥呢?”
“傾城九裏香?誰中了這香?”
“你還敢問,不就是你下的毒嗎?”
“我?到底是誰中了香?”
“哼。”趙越看著不解的手塚,“是蝶心。”
“她?我知道是誰下的毒了。”
“誰?”
“君子香。”手塚喝著茶,冷靜地說。
“他,那解藥呢?”
“傾城九裏香沒有解藥。”
“我不信!”
“你不信,哼!誰我都給,除了她。”
“你……”
“別動刀,香是君子香下的,他一定不會幫你解,南海閣老終年不知所蹤,這毒,看來天下隻有我能解,你殺了我,她也活不過來。”手塚出言挑釁。
“你……”趙越是那麼粗野的男子,舉起手扇了手塚一個耳光。手塚突然笑了道:“哼,你真想救她?”
“是。”
“想救她,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