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鄧兵將要跑到對岸,張艦航露出焦急的神色。
張艦航在著急什麼我也知道,這個鐵索橋兩邊並不牢固,隻要對麵的人有一把利器,這座橋就會直接被砍斷,水裏的詭異從孫四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活人下去絕對沒有了小命,這條鐵索橋不光是通往古墓的通道,而也成為了我們性命的救援通道。
如果鄧兵將這個鐵索橋砍斷,那我們隻能等待著潮水慢慢的淹沒這裏。
而我的動作無疑是自殺的行為,在張艦航看來。
“嗬嗬,這也要看他有沒有本事砍斷!”我嗬嗬一笑,就像是沒有看到張艦航焦急的表情一般,伸手摸了摸橋上的鐵索說道。
張艦航詫異,原本自己的打算是自己這邊率先將鐵索砍掉,但是聽我的意思,難道這個鐵索很結實?這些繡跡斑斑的鐵索真能抵得了合金斧頭?
果然,在鄧兵竄到橋頭的瞬間,不出所料的從背後拿出一個斧頭,冷笑著對著橋頭上一個圓環砍去!
“砰!”一聲悶響傳來,讓張艦航的臉色蒼白了一分。
不過緊接著張艦航的臉色便變得愕然起來。
不是因為鐵索太過結實,而是在繡跡斑斑的鐵索邊,鄧兵正在瘋狂的砍著腳邊的石頭,而且隨著腳下石頭碎屑被砍下來,斧頭每次落地距離他自己的雙腿也越來越近。
終於,在一聲噗嗤的響聲中,鄧兵狠狠的用斧頭將自己的雙腿砍了下去。
這還沒有結束,在鄧兵砍下自己的雙腿之後,在探照燈的燈光下,臉色變得更加瘋狂,將自己的雙腿砍下以後,接著向自己的下身砍去。
“噗嗤!”
“噗嗤!”
隔著老遠我們都能夠聽到合金斧刃切割骨頭發出的脆響。
直到最後,鄧兵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一把用斧頭將自己的頭顱砍掉,這詭異的場景才徹底消失。
我們三個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從鄧兵揮砍的第一下開始,時間僅僅過了一分鍾,但是,就在這一分鍾內,鄧兵一個大活人,就自己將自己砍成了肉餡,血腥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是那麼的刺鼻,令人隱隱作嘔。
“這是鬼打牆?”張艦航此時也安靜下來,看著我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的心裏卻冒出了一個疑惑,這真的是鬼打牆嘛?看著鄧兵最後那狂喜的神情,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鬼打牆,那鬼呢?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陰氣,這個墓穴的主人為什麼要建造天河,鵲橋,真的是想要死後當天庭之主嗎?
江洪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本事,但是卻能夠讓這些人畏懼如虎,張艦航來到這裏,到底在找著什麼?
最重要的是,他們抓我來這裏等到一個地方才殺我,那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需要用人活祭?
這一切都是個謎,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操控著這一切。
“我們走!”江洪這個時候率先向橋上走去,令我詫異的的是,此時的江洪手裏不再是空無一物,他的手裏第一次多了一個小旗。
黑色的小旗子,如果不是我呢眼裏好,在黑暗中光源始終對著前麵我根本看不到。
“鐵索橋,鐵索橋,一步兩步七八搖!”
“鐵索橋,鐵索橋,奈何之水不見了!”
江洪緩緩的踏上鐵索橋上,緩緩的喊出了這一句話。
這一句並不像是咒語,倒像是一句民謠,又像是一句歌詞,語調也很古怪。
而且在江洪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正在緩緩上升的河水竟然開始緩緩的停下來,甚至原本水裏的漩渦也開始平靜下來。
江洪自始至終沒有向下麵看去,而是招呼了我和張艦航一起,上鐵索橋上走去。
從遠距離看這座橋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但是等我真正踏進了這座橋上,我的心在這一刻陡然開始跳動了起來,我甚至能夠聽到心髒在自己的胸腔裏劇烈跳動的聲音,血液在心髒中快速流動的聲音,以及從周圍隱隱傳來的無數幽怨詭異的哭聲。
我踉傖一下差點跌倒,在這個時候一雙手陡然將我抓住,一聲厲喝在我耳邊響起:“抓!”
就這一聲厲喝讓我瞬間清醒,張艦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清除雜念,這個橋上有無數的陰魂,我說這個墓這麼大怎麼可能沒有陰魂,原來全被鎖在了這個橋上。”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
果然如張艦航所說,這個鐵索橋的每一條鐵索上,此時都有無數的人臉展現出來。
一張張凹凸不平的臉上做些各種古怪的動作,甚至有一些似乎是聞到了我們的氣味,開始掙脫著向我們撲來。
但是這些鬼魂似乎是十分忌憚江洪的小旗子,隻是圍繞著旗子做些各種恐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