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籲”一匹黃鬃馬穩穩的在甄府外停下,一位中年漢子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便向府前階梯走去。
守門的府丁見有人下馬走來,上前一步開口問道:“你是何人?來甄府何幹?”
“某常年跟在京中二少爺身邊,你們自然不認識。還請稟告三少爺,京中來信了。”中年男子臉上疲憊之色甚濃,可說話卻鏗鏘有力,一點也不弱了氣勢。
兩位府丁相視一望,其中一人點頭道:“你且進府歇息,某這就去尋少爺回來。”京中二少爺來信,這可不是小事,府丁囑咐一聲便向外踏。自第二次打退黃巾賊寇後,甄堯呆在府上的時間就更少了,太陽剛冒頭便出去,不到半夜是不會回來的。
府丁來到縣衙時,甄堯正與幾位簿記統籌農耕之事,聽到有自家二哥的信使來了,連忙放下手中事務,趕往家中。如今犯境的大股黃巾都被打殺收降,甄堯早就盼著天子腳下能有些許消息傳來。
中年男子沒見到甄堯也不敢休息,隻能坐在廳房中喝點茶水解乏,見自家少爺已經進來,連忙起身說道:“小少爺,二少爺讓甄唐捎來一封家信。”說罷便從懷裏掏出一份帛卷,是用錦囊裝著的。
甄堯接過錦囊,點點頭沒有說話,將帛卷上的內容看完後眉宇間也慢慢露出笑意。看來自己這個外來者並沒有改變天子與那些大臣對黃巾賊的處理方式,依舊是皇甫嵩等人領兵剿匪,以及允許各郡縣組織私兵共抗賊寇的細節情況。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甄堯放下手中家信,開口問道:“我二哥在京中還好嗎?一晃兩年,我們兩兄弟都沒見麵啊!”
甄唐心中感歎自家兩位少爺的和睦,在京城他算是什麼都見識了,越是大家族,其中的兄弟之間感情便越淡薄,當即回答道:“二少爺在大將軍府頗受器重,此次征討黃巾的大軍糧草便是二少爺統籌。二少爺時常提起,小少爺教的那個什麼算術。”
聽到甄唐如此說,甄堯不由得打趣道:“莫非二哥隻有用起算術時才想到我這個小弟?”
“不是,不是,平常從將軍府早歸時,也常在院中感歎不能回家與少爺、老爺團聚。”耿直的甄唐還真以為甄堯不滿,當下連聲辯解,讓甄堯與周圍的家丁心底暗笑。
“咳,咳”輕輕咳嗽幾聲,玩笑到此為止,甄堯還有問題要問:,“你是與朝廷信使一同離開洛陽的?”
原本一臉尷尬的甄唐此刻也收攏麵色,出聲答道:“是,某家與幾位前往各州傳達天子號令的信使一同出的洛陽城。之後與來冀州的信使一齊趕來,信使去了鄴城,某便快馬加鞭的趕回毋極。”
“你且下去歇息,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有兩夜沒合眼了。”甄堯緩緩點頭,看著眼前甄唐的模樣甚是滿意,自己甄家就是因為這樣一批人在奔波勞累,才會更加興旺。
“勞少爺掛懷。”甄唐答應一聲便隨一旁女婢離開,甄堯坐在客廳又把自己二哥甄儼寫的家書看了一遍,心中激動的心情根本無法壓抑。
晚間張飛從校場回來,因為心中掛懷涿郡的父親與小妹,所以這幾日張飛都把精力耗在練兵上,隻有這麼做才能讓他內心舒緩。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甄堯所住小院,見甄堯今日居然有興致在院中擺出酒菜,納悶問道:“今日又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