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一路領兵南下,不過半月便穿過常山、趙國、魏郡,來到冀州與司隸的交界處。這一路上自然是無甚阻礙,可來到司隸地界,卻是沒有那麼容易進軍了,擋在眼前的城池就成為甄堯必須先攻克的對象。
當然,甄堯從中山那麼遠的地方趕來,自然不是最先到的,在甄堯趕至新鄭城下三日前,渤海袁紹與州牧韓馥已經在城外安營紮寨,不過兵卒原來尚在休整,兩人還沒來得及展開攻勢。兩人得聞甄堯領兵來了,當即打開寨門迎甄堯入內。
三人見麵,年紀最小的甄堯隻得上前行禮道:“毋極甄堯見過州牧,本初兄數年不見,風采更甚從前啊。”
袁紹雖麵露喜色,不過卻擺手說道:“甄太守過獎了,某狼狽奔逃出洛陽,哪有風采可言。有甄兄前來相助,想那董卓是猖狂不了多久了!走,我們一同入營。”這般話語似乎就沒把一旁的韓馥放在眼中,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州牧的存在。
韓馥隻得在一旁尷尬笑著,誰讓袁家族大勢大,他這個小小的新任州牧,還真不能拿袁紹如何。見袁紹轉身向營寨內走,隻得在一旁跟著。
甄堯將兵馬帶入營內並安紮下來後,與袁紹等人一同走入軍中大帳,看著袁紹當仁不讓的坐在首位上,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屑。就算韓馥現在勢力不及袁紹,也是三方兵馬中官職最高的,居然讓袁紹如此囂張行事,看來他確實是軟弱之輩。
袁紹坐上座位後,看向甄堯身後兩人,開口道:“子遠匆忙離開洛陽,不想是去中山了,惜哉惜哉!”袁紹如今也是一方郡守,對文武也開始注重了,本想平日與自己關係不錯的幾人都會來渤海追隨自己,沒想到許攸卻是去了甄堯那。
許攸聽得袁紹似是懷舊的話語,露出一副笑意,開口道:“太守帳下文武俱備,何需許攸一俗士。如今攸已出仕主公,日後就在毋極定居了。”
袁紹點點頭,看到許攸站在甄堯身後就已經能猜出這些,何況他卻是不是非要許攸不可,以他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聲,想要哪個士子投靠不行?所以許攸另投他人對袁紹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遺憾,沒有太大了不起的。
甄堯見眾人都不說話,當即開口問道:“州牧,本初兄,不知前方城池有何能耐?見我數萬義軍到來,仍然堅守抵抗?”
袁、韓兩人聽罷,後者剛想說話卻被袁紹搶了先,輕咳兩聲袁紹開口道:“城內不過是董卓帳下爪牙,奈何有城池助力,再添眾多兵馬相助。某與州牧剛至,帳下兵士疲於趕路還未恢複,還未與城上兵士交手。”
袁紹的說辭甄堯是肯定不信的,袁紹是怕自己攻城把好不容易積蓄的兵馬消耗幹淨吧。如此想著,甄堯開口問道:“如此長久駐兵城外也非良策,我等即是奉詔討賊,如何能停止不前?如此豈不是辜負了天子與眾多大臣的厚望。”
就在城外甄堯等人商量著何時應敵時,城內張濟、胡軫也在商量如何守城,就在兩人為城外敵軍今日又有援兵前來而擔憂時,在一旁站立多時的壯年男子開口道:“叔父,今日城外兵馬又添援手,士氣必有增長。繡以為,此刻必須挫一挫城外兵馬的銳氣,否則城池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