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黃巾之亂時的甄霸較之張燕恐怕是差了不少,可現在與之相鬥卻是毫無下風。兩人你來我往過招十多回合,張燕也沒能占得半分便宜。
對於甄霸張燕也是有過照麵,想到當初跟在甄堯身邊的一員小將如今都有了和自己相持不下的實力,張燕心底隱隱泛起一絲沉重,但卻有非常不服:“若說那張飛在此敗了也就敗了,張飛不在,我若還不能勝,如何能與甄堯相抗!”
心底如此想,張燕出招再度變化,刀刀直往甄霸軟肋上招呼,而且速度一變在變。知道張燕現在開始拚命了,甄霸卻也不怕,當初甄堯為他取名字時就是按著他的性格取的,即便知道自己不如人甄霸也會往上衝,何況眼前張燕與他不過是同一個水準而已。
“嘶”“呲”兩道拉扯聲響傳出,眾人便看見甄霸手握的長刀上掛著一條長布,是從張燕上身割下來的,其中還帶著絲絲血跡。但觀張燕,似乎沒有任何斬獲。
“甄將軍威武,甄將軍威武!”周圍毋極將士看到甄霸長刀上的‘戰利品’,無不齊聲歡呼道。而另一邊張燕麾下黑山軍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的首領居然在鬥將中敗了。雖然戰鬥還未結束,但張燕首先負傷,在兵卒看來肯定是要敗了。
就在雙方兵卒極大的反差對比出現時,甄霸卻是慶幸的看了看自己右臂,右臂帶著的甲胄上有一道幾乎劃破鐵甲的深痕。
‘若非自己身負利甲,方才那一招應當是自己受傷的。’心底默歎一聲,甄霸卻沒覺得如此擊傷張燕會勝之不武。本來甲胄、武器、坐騎就是每一名武將的生命組成部分,自己在這些方麵超過張燕,自然而然也就是提升了自己的戰力。
張燕冷眼看了看左臂上的傷口,刀傷並不大,僅僅是劃了道口子而已,這對張燕來說完全算不上受傷,當即調轉馬頭冷冷吐出兩字:“再來!”
“怕你不成!”甄霸低喝一聲,催動胯下戰馬再次衝跑,兩人的距離也逐漸縮短。十丈,八丈,五丈,兩丈,一丈,“噔!”刀刃相撞,兩匹戰馬同時重踏地麵,揚起一片塵土,而此刻甄霸兩人卻是不敢放鬆,手持利器相隔半丈距離糾纏較力。
“嘶嘶嘶”刀刃在空中摩擦,引得周圍開始傳出一陣陣音顫,同時刀麵也開始抖動不停。
較力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兩人原本實力相當,奈何張燕左臂受傷血都沒來得及止住,此時相拚卻是隱隱被甄霸壓製,手中的大刀也被甄霸的長刀給壓得死死的。武將相拚便是如此,有時候一點小小的差距,便會導致自己敗亡。
“呀!”比不過力氣,張燕很快便放棄了蠻鬥的打算,雙手突然旋轉刀麵,猛的向前直刺,刺出後卻又橫掃向甄霸的腦門。
張燕突然變招,甄霸反應也是不慢,當即雙腿倚靠著馬鐙夾緊馬腹,身子向右邊傾倒,同時雙手揮舞著長刀勢必要砍下張燕的腦袋。
“唰”“噌”先後兩聲異響,張燕腦袋上戴著的黃巾被甄霸給削了下來,連帶著還有幾許黑絲;而甄霸自己也不好受,頭上所戴的鐵盔遭到張燕力劈,同樣飛出數丈開外。
兩人均是險而又險的躲開了對方的劫殺,這使得甄霸、張燕重新坐定馬背時,兩人眼中流露出戰意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相惜。
甄霸兩人還要再鬥,兵陣中的甄堯卻是不打算再讓自己的心腹將領涉險了,方才鬥將實在驚心動魄,一個閃失便是身死魂滅的下場。要知道將甄霸三人從家丁培養成一方將領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的,若是讓他莫名其妙的折損在鬥將中,甄堯連哭都沒地方哭。
當即下令道:“閔純,甄猛,你二人各領一千騎兵,從兩翼殺入,直擊前方敵陣!”
“諾!”二人很快抽身,帶著自己身後的千人隊突然殺出,而對麵的張燕部將看到官兵殺過來以後也呼喝道:“眾兒郎,跟著我殺上去!”
“眾將士,隨我擊殺眼前賊寇!”將腰間長劍拔出,甄堯冷聲喝道:“衝啊!”一聲令下,三千騎兵率先出動。而周圍的五千槍兵,也迅速加入戰場。
原本還在相鬥的張燕與甄霸看到雙方兵馬向戰場擠壓後默契的停手回陣,與己方兵馬回合後又返身殺回,不過再次碰麵卻沒有纏鬥在一起,各自帶著自己的兵馬試圖擊破對方兵陣。
“區區布衣兵卒,也想擋我騎兵連陣,笑話!”手中長劍染血,甄堯卻是極有戰勝的信心,原因無他,就憑自己手上有五千騎兵,而對方雖有萬人,但都是穿著布衣的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