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擒(1 / 2)

“還有字?什麼字?”顏良一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開口問道。

小兵不敢耽誤,從懷中將他從羽箭上取下的粗布遞上前,然後乖乖的在一邊等著。而顏良卻是迫不及待的將粗布打開來仔細閱覽,粗布上的字數不多,短短數十字將袁紹與山匪張燕勾結,並敗於甄堯的之手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便是向城內百姓與將士勸降。

“主公敗了?”顏良不敢相信的直盯手中粗布,因為一直有張頜在城外擋著,他與魏郡等地完全失去了聯係,此刻乍聞自己主公兵敗,卻是難以相信。但粗布上寫的十分清楚,而袁紹與張燕合謀的時候他也是清楚的,這麼一來,這粗布上的事都是真的了?

就在顏良皺眉思索時,屋外又有一人走進來,是軍師逢紀,隻見逢紀進屋後就急促的開口說道:“顏良,顏良,你可知道如今城內已經大亂?”

“你說的可是這個?”顏良抬起腦袋,眉頭依舊深皺。將手中粗布舉起,開口問道。

“你已經知道了?”逢紀見到粗布連連點頭,開口道:“那張頜好生狡詐,將萬餘弓箭射入城內,雖都包有粗布,但寫著這些字跡的卻隻有千百張。而如今這千百張粗布幾乎都落到兵卒手中,識字的兵卒已經完全知道了戰況,而且這個消息還在城內不斷傳播。”

“你也覺得這粗布上的寫的是真的?”顏良右手用力拽著粗布,冷聲說道:“依我看這分明是敵兵之計,不過是為了亂我軍心。走,隨我去兵營一趟,先把所有粗布都收繳上來。”

“理應如此。”先不管是真是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收攏軍心,若真讓這個消息繼續擴散下去,天知道還有沒有兵卒肯賣命,甚至城內某些家夥還會做出背叛的舉動。

兩人急匆匆的來到兵營,很快便開始收繳由城外射入的粗布,同時安撫兵卒,告知眾人這隻是敵軍之計,並將主公袁紹又大肆誇耀一番,同時派出兵卒在城內維持秩序,將城內的不安定給完全壓製下來。

雖然由於先入為主的觀念,許多兵卒並不相信顏良所說,但因為眾人也沒親眼見到自家主公戰敗,所以在心底也是傾向於這些粗布隻是一場敵軍計謀。半日之後,城內的治安已經逐漸穩定,明麵上也看不到有人議論這件事。

這也多虧了顏良二人處理的及時,才沒讓這場禍根成長。不過禍端已經發芽,想要將它抹殺也是很困難的。為此,兩人又合計了一番,準備再次領兵出城,與張頜較量一番。能徹底將其打垮是最好的了,顏良可是清楚張頜麾下兵馬並不多的。

顏良準備出兵的決定也激勵了不少兵卒,主將沒有怯戰,他們當兵的自然不會膽怯,同時也將粗布傳信一事看淡了。直到眾將士隨著顏良出城,看到的兵馬不知張頜本部,還有一持斧武將帶著近萬兵馬時,他們才知道,那粗布上寫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家主公真的敗了。

“顏良,你可是以為本將會戲耍你?”張頜現在心情大好,幾次與顏良相鬥都因為兵力問題不得不在營內防禦。現在徐晃來了,他們已經有足夠的兵馬在野外滅滅顏良的威風。

若說出城前顏良還心存僥幸的話,眼下看到領著騎兵站在張頜旁邊的徐晃,心底卻是又驚又怒:“怎麼可能?張頜居然多了那麼多援兵?”

魏郡戰場自家主公可是有數萬兵馬的,而且還有黑山數萬兵馬相助。甄堯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分出兵馬?而且還是數千精銳騎兵。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告訴顏良,自己的主公敗了,所以甄堯不需要那麼多兵力囤積在魏郡戰線,而自己卻要應付更多的敵兵。

顏良是悲哀的,被張頜堵在南皮的他完全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戰局變化,更不知道張燕已經陣亡多時了,而他的主公也在甄堯手中吃了數次敗仗,就連全軍糧草都被劫掠一空。在手中訊息嚴重匱乏的情況下,他能做的隻有一連串的震驚。

“你便是顏良?”不理會顏良那難看的臉色,徐晃將手中長斧下擺,打馬上前後開口道:“某家徐晃,奉主公命前來取渤海。你若投降可免去一死,否則不用我主領大軍親至,便是晃手中這柄長斧,就能削了你的腦袋!”

“投降,免死。”曾幾何時這幾個字眼隻有他顏良對別人說的份,什麼時候會被人用在自己頭上,青筋暴起的顏良此刻也不再去多管自己主公到底敗沒敗,低喝一聲便策馬奔出,口中怒喝道:“那你來試試,是誰削誰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