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夏末,袁紹帶著麾下兵馬退出冀州,袁紹的敗走讓不少諸侯目瞪口呆時,也成全了甄堯一統冀州的願望。
帶著麾下將士步入鄴城,甄堯十分滿意自己這一戰的成績。袁紹在失去冀州諸郡後,已然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本錢,能否守得住半個司隸,還得看周圍諸侯是否會在此刻為難他。
當從南皮城原來的探馬來到鄴城將戰況說出來,以許攸、張飛為首的文武無不抱拳恭賀:“恭喜主公,儁乂等人已經全取渤海,如今整個冀州都在主公治下。”
甄堯笑著點頭,開口道:“子遠,你代我寫一封任命,讓公明、儁乂留下五千兵馬後來鄴城,留下伯典暫代太守一職,督導渤海政務。令修書一封與清河,讓董昭前來鄴城,其弟代太守職位。”
“諾!”許攸躬身答應,很快就開始碾墨起草文書。
初到鄴城,可以說沒什麼事情處理,也可以說是任何事都還沒來得及做。甄堯決定這些事情還是留給自己將要任命的太守來完成,自己難得可以戰後休息一會,大手一揮對著周圍文武說道:“走,隨我去鄴城街道上走走。”
一行十數人還帶著不少兵卒走在大街上,很快便出現了一副令人哭笑不得的場麵,隻要甄堯走到哪裏,哪裏就成了荒涼地帶,所有百姓都瞬間跑回屋子或是其他地方,不敢冒頭。
原本心情不錯的甄堯看著這樣的場麵臉登時黑了下來,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軍入城一不搶而不偷,城內百姓怎麼懼之如蛇蠍?”
“回稟主公,據曆所知,此等情況似乎與袁軍有關。”這時李曆上前說道:“當初淳於瓊領兵來時,麾下兵卒毫無紀律可言,欺壓百姓之事時常發生。之後幾位軍中謀士勸解後雖有改觀,但城內百姓早已心生懼怕。我軍新來,想必城內百姓是怕我等與那淳於瓊一般無二了。”
“如此怎行?”甄堯眉頭緊皺,要知道他毋極城內的百姓別說見到兵卒就怕了,便是看見兵卒操練也不會如此驚慌。毋極百姓哪個不以家中有子參軍為榮?
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又走了一條街,結果發現依舊如此,甄堯沉聲開口道:“伯止,某若給你權利,你要多久才能將此城治理到中山諸縣的地步?”
李曆心底一顫,似乎明白了主公的意思,當即開口道:“少則半載,多則一年,曆有信心將此城重新調理,讓百姓能夠安定的過日子。”
“既如此,這魏郡太守之位便交由你了。”經過這麼段日子的試用與了解,甄堯對李曆也充滿信心,雖然他在後世並沒有任何名氣,但不妨礙甄堯認知到他的才華:“另外,魏郡乃冀州之西門戶,不得不防。高覽,我留你在此為魏郡司馬,領兵相助李曆。”
留下高覽也是甄堯思量數日的結果,且不說李曆與他已經在這冀州之戰中有了合作與了解,就是高覽個人水品也是最合適這個職位的。若是換了張飛等人卻有些小題大做,而換了甄霸兩人又略顯不足。
城內百姓對自己等人的反應如此‘激烈’,甄堯也沒了興趣再逛下去。命令李曆立即開始處理政務後,甄堯便開始盤算起回兵的日子。大軍一日在外,這各種消耗就如同天文數字一把,雖有高覽從袁紹那搶來了不少糧草,但能節約的地方甄堯還是習慣節約。
又是數日過去,就在時間的軸輪慢慢向初秋靠近時,董昭、張頜等人先後來到鄴城。對於董昭,甄堯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上一世保留著的記憶還是在提醒著甄堯,自己帳下又多了一位能文能武的人才了。
能文,是記得這家夥內政水平相當高,隨隨便便就能治理一郡,而對水利、農業方麵都頗有建樹;說他能武倒不是董昭多能打,而是他善用兵,也善用策,在戰術安排上十分了得。
新舊文武同聚一堂,甄堯便在太守府內擺下了宴席,算是為風塵仆仆的眾人接風。酒過三巡,甄堯走下桌,來到董昭身側,開口道:“袁本初不識公仁之才,有此一敗實乃咎由自取。堯在此懇請先生悉心相助於我,共圖一番大業。”
董昭雖然說降了甄堯,但他到目前為止才隻見了甄堯一麵,連句‘主公’都沒來得及叫過。此刻看到甄堯放下身份與他如此客氣的說話,再想想當初袁紹對自己的冷淡,當即拜倒在地,高聲道:“昭,拜見主公。得蒙主公看重,昭定全力以赴相助主公,以成宏圖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