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遠,奉孝,我們回去,給公明等人準備好接風酒宴。”見兩隻兵馬先後遠離城池,甄堯對身旁兩位謀士擺了擺手,便向回走去。
許攸與郭嘉相視一笑,後者偷揑說道:“主公果真有此自信?若是此刻曹操轉身進攻城池,那可就”
“那有何妨,到時我自打開城門,演一出空城計!”甄堯撇了撇嘴,看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同時也在祈禱,曹操最好不要突然神經似地回身繼續攻城,自己城內可是真的一個兵卒都沒有了,空城計這種瞎編杜撰的東西怎麼可能騙得了曹操。
“應敵之策乃奉孝所出,兵馬也是奉孝所指派。”這時一旁許攸開口笑道:“若曹軍回攻,自有奉孝出謀應敵,主公無需擔憂。”剛說完,便大笑起來,仿佛正是期待著曹操返回,郭嘉慷慨就義的場麵。
“子遠怎能如此?若曹操真的來犯,嘉一文弱書生,豈能抵擋得住?”郭嘉聽罷連連搖頭,開口道:“倒是子遠習得一身不弱的劍術,子遠卻是可以試試‘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滋味。”
“這事可與攸無關,”話說到這,許攸雙眼一動又轉口道:“不過若真要攸替奉孝你抵擋曹兵,也並無不可。不過這酬勞嘛,隨便與我千兩黃金即可。”
“你,你”郭嘉為之氣結,誰人不知他郭嘉的喜好,甄堯一給了賞賜或者是月俸,他不是去尋歡便是去買酒。自家到現在還是過著勉強溫飽的生活,別說千兩黃金,就是拿出一兩來,都得肉疼半天。
“好了,你二人別打趣了。”甄堯無奈揉了揉腦袋,這兩人真是極品的很,一個風流成性,一個愛財如命,換做其他主公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不過甄堯也清楚,二人這麼做有極大的程度是為了自保,有缺點抓在自己手中,自己才敢重用郭、許二人。
三人邊走邊說,一點也不將城外的戰事放在心上,便是走入太守府後,也沒人提及戰事,反而各自坐在案桌邊吃喝起來。
“主公,前方便是李典埋伏的山林小道。”一路疾馳,夏侯淵指著前頭,低聲說道。
“好,隨我快速過去。”曹操心底按捺著喜色,沉聲吩咐一句,緊扣馬腹的雙腳又加重了幾分,胯下戰馬會意再次提速。
“嘿嘿,想引誘我過去?”甄猛領著兩千餘兵卒直追曹操身後,見曹操放棄大道不走,卻挑小道,心底不由譏笑起來:“曹孟德啊曹孟德,我主與幾位先生都已看破你那誘敵之策,今夜合該你再敗一場。”同時也再次加速,到了關鍵時刻,可不能讓曹操看出紕漏。
而就在小道兩旁的山林間,李典與毛玠等人正在摩拳擦掌的等待著自家主公誘敵前來,這便是程昱之前有過的吩咐。可以夜襲,但城頭若有重兵,不妨試著強攻以後迅速回撤,若能引得毋極兵馬出城,便將其引入小道。為了確保此計的可行性,曹操可是親自領兵夜襲了。
但曹操不知道,就在傍晚曹兵來到小道埋伏時,便已經被甄堯派出的哨探所知悉。而曹家眾將更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埋伏的山腳上方不過數十丈的山腰間,徐晃正細細的打磨擦拭著手中長斧,而在他身邊,更是有數千毋極兵卒。
徐晃的出城是剛入夜的時候,借著月色遮蔽,又有熟悉地形的兵卒向導。徐晃十分輕鬆的便來到曹兵埋伏的山頭,在李典等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便將其包圍起來。不過為了利益最大化,徐晃沒有著急進攻,反而開始了多方準備,就等著夜晚大戰一場。
漸漸地,兵卒的腳踏聲與陣陣殺喊聲由遠至近的逐漸傳來,便是端坐在山腰的徐晃也能聽到些許。“將軍,還不行動嗎?山下已經有兵馬衝過來了。”這時一旁副將焦急開口,卻是怕到手的獵物逃跑了。
“不用著急,耐心等著。”徐晃該快的時候很快,但他絕對是有耐性,能夠等待最好戰機的智將。耳邊聽著山腳下的呼喊聲,擺了擺手,示意副將不用著急。
當曹操領兵穿過半程小道後,突然勒馬停步,身後的兵卒也逐漸停下,並在其身旁聚齊。而此刻甄霸也十分‘配合’的停下了戰馬,對數十丈以外的曹操冷笑道:“曹孟德,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不知死活,殺!”低沉的怒喝自曹操口中傳開,仿佛就如一道旨意般飄入山林,原本寂靜的山林頓時響起‘唰唰’的聲音,隻見小道兩旁突然冒出成千上萬的曹兵,領頭之人正是李典、樂進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