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除盡外族,又有何妨!(1 / 2)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甄堯正在院中觀望,卻聽見內屋中響起一句聲響,而緊接著,腳步聲便向院落靠近。幾個呼吸之後,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從內屋走出來,雖然身上穿著樸素,但兩眼有神,眉宇間閃爍著睿智。

甄堯沒有開口說話,一旁閻柔笑著上前幾步,開口道:“國讓兄,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模樣!”

“我道是誰,這入夜的時候來攪人清夢。”田豫見到閻柔,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點頭道:“原來是閻柔你來了。不過,這幾位是?”

見田豫看向自己,甄堯笑著禮貌開口:“在下甄堯,見過田先生。”

“某家徐晃(管亥),見過先生。”徐晃兩人對田豫並不感冒,卻是看著田豫似乎年紀不大的樣子,有了輕視之意。僅是略微拱手,報個姓名也就不再開口。

對於徐晃二人‘不禮貌’的舉動,田豫也不動怒,反而笑著躬身道:“原來是冀州牧大駕光臨,豫之寒舍蓬蓽生輝啊!天色已晚,諸位不必站在院中,都請進屋吧。院外的兄弟也可以一並進來,讓人站在門外,可不是待客之道。”

若田豫家境殷實,甄堯也不建議讓麾下兵士一同進來打秋風,但看著院落與房屋,還有田豫自己身上的穿著,也知道這家夥估計就是混個溫飽,當即擺手道:“帶甲兵士,還是讓他們自己在城中找地方歇腳吧。管亥,你去安排一下!”

“諾!”管亥點頭答應,轉身便向院外走去。而甄堯幾人也跟著田豫走進了他那略微破舊的小屋。屋子雖然舊了點,但裏麵甚是暖和,星星點點的火炭正發出‘滋叭滋叭’的響聲。

碳堆上還放著鐵板,上麵似乎是溫著一壺酒釀。香濃的酒氣飄溢在廳堂內,卻是讓人感覺十分舒服。甄堯見此不由得露出笑意:“聽聞先生也好此道,堯卻是特地帶了一壺好酒來。”

甄堯說著,便從腰間解下一壺酒囊遞給田豫。田豫本是豁達之人,接過酒釀擰開木塞後,鼻子往前一湊,酒雖然是冷的,但依舊有濃烈的酒氣冒出。深深呼吸一次,田豫搖頭道:“想必這便是州牧家中出產的佳釀,其價可比百金,豫實在無法消受。”

見田豫要將酒壺還給自己,甄堯擺手道:“先生既然知道此酒,也應該曉得,或許在世人吹捧中,這一壺酒可抵百金。不過在我等知酒懂酒的人眼裏,這不過是用來會友的酒水罷了。先生如此拘泥,豈不是將我等拒之門外?”

甄堯如此說,田豫略微思慮也就點頭收下酒囊,走至炭火便卻是將上麵的那壺酒放了下來,又取過另一個盛酒的器具,擰開酒塞將酒囊中的酒倒入。

而這時,裏屋又傳來一聲請問:“我兒,可是有客人來了?”

“娘,您歇著便好。”田豫聽到裏屋傳來的話語,連忙回答一聲,隨即向甄堯幾人點頭道:“那是我母親,幾位稍作,我去裏麵看看。”說罷便從側門離開,向內屋走去。

田豫走向裏屋,甄堯才小聲說道:“堅正(閻柔的字),可有把握請田豫出仕助堯?”

閻柔低笑兩聲,開口道:“州牧親至,如此心誠來請。休說國讓,便是柔也是羨慕的緊。”一旁徐晃也頗為讚同的點頭,他徐晃雖然得甄堯重用,但卻是降將,不曾得到甄堯親自想請的禮待,心中說不吃味那都是騙人的。

片刻後裏屋似是傳來一陣話語,但因為聲音輕,距離遠,眾人都聽不清楚,隻知道是田豫在裏麵和他母親說些什麼。又過了一小會,田豫卻是端著幾副碗筷走了出來。

“柔倒是忘了,來兄長此處一切都得自己動手。”閻柔看著田豫走出來,拍拍腦袋笑著起身接過田豫手中的碗筷,然後對著甄堯說道:“州牧稍待,我與國讓一同弄些吃食。”

“不用麻煩,不用麻煩,有口熱酒喝就行了。”甄堯來此可不是為了吃飯的,當即擺手道。可田豫卻不幹了,當即說道:“遠來是客,家中雖無佳肴,但果腹吃食還是有的。”

見田豫說的堅定,甄堯隻能盤腿坐在一旁,等待著田豫和閻柔兩人‘上菜’。或許田豫真的隻弄了點簡單的食物,不過小半盞茶時間,田豫二人一前一後端著兩個食盤就走了過來,第一個食盤中盛放著五碟菜,第二個食盤中卻是一大盆飯,還有五隻酒樽。

菜是一般的蔬菜,看不到一點肉色,甄堯相信田豫絕對不會是吝嗇之人。田豫拿出來招待自己的,肯定是他如今能拿出的最好的。不過如此也能看出,他生活是想當簡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