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布為自家的終生大事煩惱時,遠在三輔的長安下,攻破潼關的袁紹已然直逼大漢西都。拍馬上前的袁紹,永遠都將大義抓在自己手中:“董賊何在?速速出城受死,本將可留你全屍!”
早在城下大軍出現之時,掌權長安的董旻就已經出現在城頭,聽著城下袁紹的無禮謾罵,抓著腰間配刃的右手不由得緊扣,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顯示著主人此刻的憤怒心情。
“主公,無需動怒,別忘了那位如今已入城中了。”李儒依舊帶著他的半麵麵具,站在董旻旁邊的他倒是心平氣和的很,嘴角露出一絲詭笑:“就讓他替主公出戰吧。”
李儒所言何人董旻自然清楚,不過他卻不認為對方會這麼聽話,不由得開口問道:“哦?馬家小子會這麼積極?他昨夜才入城啊!”
“放心吧,儒有把握說服他出兵與袁紹相抗!”說到這,李儒送上一個安心的眼神,一旁董旻也不再多問,他這個主公之位本就是李儒捧上去的,對這一點,他十分清楚。
二人所說之人,正是馬騰之子馬超,在涼州發生變動之後,馬騰一麵帶著兵馬與韓遂相抗於安定一地,同時也派出馬超帶著一萬五千涼州鐵騎西進,相助長安抵擋袁紹。
而就在前一夜,馬超駐進長安,如今正在皇城中麵見獻帝。若是袁紹不來,董旻此刻也應該在皇宮大殿內,而不是出現在城頭。李儒有把握讓馬超出城與袁紹打生打死,自然也是早有安排,在他的刻意引導下,馬超早就被糊弄的隻知出城報仇。
錦馬超雖然勇武無雙,但對於戰力以外的智慧卻是少之又少。如今年歲不過雙十的他,更是年輕氣盛之時。李儒並未費多少口舌,將挑撥西涼內亂的罪魁禍首往袁紹身上一栽,再對西涼兵馬稍加質疑,原本就看袁紹不順眼的馬超十分豪爽的答應出城破敵。
袁紹在城下罵的歡,奈何他也是一個時辰前剛至,自然不會做出進攻的舉動,一個潼關已經讓他麾下將士疲憊不堪,此刻表麵上的氣勢完全禁不住考驗。半個時辰之後,罵累了的袁紹隻得暫時引兵後撤,而城頭的李儒則麵帶諷笑的望著大軍如潮浪般退開。
第二日,長安城下正如李儒所說那般,年輕氣盛的馬超與族弟馬岱兩人,領著騎兵與袁紹相鬥一處。雖然西涼將士數目不多,但各個都是精銳兵卒,又有兩位驍將率領,袁紹的疲憊之卒卻是難以抵擋。
前一日還隱隱有些擔憂的董旻見到這分景象,臉上愁色逐漸隱去,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躊躇:“軍師,袁紹若敗,當真要把整個西涼許諾與馬家?”
李儒聞言無奈搖頭,開口說道:“主公,如今西涼已然不在我等掌控,馬騰有羌族倚仗,所缺的不過是個名頭。他既然要,給他又有何妨?馬騰雖有野心,但較之韓遂更易掌控。”
董旻不甘的點了點頭,但一想到若不是城下有馬家兵馬相助,已經失去了潼關與守關兩萬兵馬的他,未必能保得住長安。即使保住了,麵對長安城內的那群老家夥,也會壓製不住。
“撤!”己方將士一敗再敗,袁紹這才咬著牙下令退兵,攻破潼關讓袁紹找回了許多自信,但在西涼鐵騎的踐踏下,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短時內征召起來的兵馬並非無敵之師。
而在沛國譙縣內,作為曹操南征豫州的三路大軍中的夏侯部,已然將這座豫州最難啃的骨頭咬了下來。郡守府內,夏侯淳的大笑聲幾乎傳遍整個城池:“曼成,文謙,不想那橋蕤如此短視,白白便宜了我等。如今譙縣入手,隻待主公大軍前來了。”
說道橋蕤,樂進與李典也不由得麵色古怪起來,自己三人領兵前來,而這為袁術帳下的大將還在想著內鬥,將排擠輔助他的紀靈排擠在一旁。想到若非紀靈被其排擠,迫不得已出城迎戰而無法回城,自己等人想要攻克此地或許還得等主公親至才行。
李典摸了摸下巴,笑過之後開口說道:“元讓,那紀靈雖被騙開,但想來此刻已然明白中計,或許明日就會兵臨城下了。”
“無妨,你我據稱而守,他紀靈能如何?”夏侯惇冷笑說道:“夜間防範便交由你二人,不可讓城內之人靠近城門。城池雖被我等攻克,但其中有多少敵軍內應還未查明,卻是大意不得的。”夏侯惇倒不愧曹家良將的名聲,同時也不負曹操將一路大軍托付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