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支吾了一聲，說：“郝總工作能力很高，我很欣賞郝總的領導水平。”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他的個人作風問題。”
“這個嗎？我得好好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你是怎麼認為的就怎麼說就行了。”陳樹森有些不耐煩她的吞吞吐吐。
“他哪都好，就是不自重。”張秘書終於說了出來。
“哦？他不自重？那你給我說說，他怎麼不自重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倒是沒對我怎樣。但是他的手不老實，總是有意無意間對異性磕磕碰碰——”
“******是怎樣定義的？”
“回董事長的話，******分為身體接觸和非身體接觸兩種方式，身體接觸我就不再說了。非身體接觸包括用下流語言挑逗異性、故意觸摸、碰撞、親吻……”
“好好，不要說了，我知道了。”陳樹森突然覺得自己在辦公室和女下屬討論這樣的問題非常不妥，於是趕緊製止了張秘書的話。“你去把郝總叫過來吧。我要親自問他。”
“恩。”張秘書聽到董事長的吩咐，就去叫郝傑了。
此時，郝傑正在辦公室裏審核文件，看到張秘書進來，頭抬起來問道：“張秘書，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看一看董事長來了沒有？”
張秘書“哦”了一聲，沒好氣地說：“董事長剛到，他要見你。”
“好了，我正好有事向他彙報呢！我這就去。”郝傑說完，便起身往外走。
張秘書出於禮貌，打算讓郝傑走在前麵。郝傑也不客氣，從張秘書的身邊穿過，突然又回過頭，用一種很曖昧的眼光，說：“張秘書，你越來越性感了——”說完，才扭頭接著往前走。張秘書氣得在他的身後捏緊了拳頭，狠狠地想：“你還不自重，現在有人舉報你，這下有你好看的了——”
郝傑笑意盎然，精神奕奕地走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說：“陳董，真是太好了。陽光花園項目的‘三通一平’工作今天基本上就能完成。明天我們就可以開始做臨建了——”
“三通一平”是指基本建設項目開工的前提條件，具體指：水通、電通、路通和場地平整。“臨建”是為施工方便搭建的臨時性房屋等工程完工後必須拆除的建築。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坐吧。”陳樹森向郝傑示意了一下眼前的沙發。郝傑仍舊神采奕奕，然後走到沙發邊坐下，說：“董事長，我還有事向你彙報呢！”
“哦，你說吧！”
“平安街2號地的策劃方案正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我看不出三天，我相信策劃部能給我們一個完美的答複——”
“哦，我知道了。”這本來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可陳樹森顯得心事重重，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致。
“董事長，還有——”郝傑想彙報一下平安街2號地和業主的協調情況。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陳樹森表現出了一種不耐煩，便打斷了郝傑的話，款步踱到郝傑的身邊，然後也在那張沙發上坐下。開始語重心長地說：“我來公司越來越少了，我看到你把公司管理得這麼好，我倍感欣慰。不過，你也辛苦了。”
“嗨，董事長，你怎麼也給我客氣起來了！”
“其實，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別董事長董事長的，咱們是二十多年的老同學了，你還是稱呼我名字比較親切。”
“好好好，對著外人我稱呼你董事長，如果隻有咱們倆在，那我就稱呼你老陳，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