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子鵬看到來人,心火頓時上揚——若不是這個賤婢推三阻四,欲拒還迎,自己偏偏當時覺得還有幾分趣味,索性陪她玩一玩,結果勾出了火氣,又怎會在禦花裏拉個女子就地野合?
“賤人!”
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那女子頓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盤子裏的補湯灑的滿地都是。
捂著半邊臉,女子的長發擋住了臉上憤憤的神色,一轉頭,又變成了委屈,火紅的長衣微微下滑,露出如玉圓潤的雪白肌膚。
哽咽道:
“殿下若是生氣,拿妾撒氣也不要緊,可千萬別傷了自個兒的身子!”說完似是有無限愁腸,轉過頭,嚶嚶哭泣起來。
如墨的黑發垂了下來,擋出大半春光,似掩未掩,反而添了幾分旖旎。
騰子鵬的眼睛落在麵前大片雪白的胸脯上,火氣向下蔓延,反而起來別的心思,又聽她話中關切之意,一時某個地方火熱起來。
聲音微喘道:
“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一時氣急了,來,快起來!”
起身扶起那女子,眼神灼熱,似是要將他身上那層火紅的薄紗燒出幾個窟窿來。
那女子麵上一紅,更添春色,順勢依偎過去,嗔道:
“殿下,還有人在呢...”
聲音婉轉多情,搔的騰子鵬心口癢癢的,也無心再議事,說了句算了吧,抱那女子轉身回到內室。
王本初望著兩人的背影,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神色:
這樣的草包,竟然是堂堂騰龍國的太子!
不過是命好罷了,托生在皇家的肚子裏罷了!
一聲輕哼拂袖而去。
室內。
一翻鴛鴦交頸,背翻紅浪之後,美女側躺在騰子鵬身邊,聲音嬌軟道:
“殿下有何煩心事,何不跟妾說說?”
騰子鵬麵色一冷,清喝道:
“女子勿幹朝政”
那女子心頭一冷,麵上卻嬌豔更勝,輕輕摩擦著身邊這浮有些浮腫肥胖的身體,輕聲慢語道:
“殿下不說,妾也知道。”
騰子鵬挑了挑眉,意外的看了看身邊的女子——都說女人是胸大無腦的玩物,我倒要看看,這新得來的姬妾有何高見?
“哦?”
女子手上不緊不慢的撫摸著男子的胸膛,有些撒嬌的說道:
“殿下堂堂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您那不知好歹的弟弟,誰又敢惹您生氣呢?”
騰子鵬被勾起心事,有些怫然不悅,不耐道:
“婦道人家,懂些什麼?”
女子撅了撅嘴,豐潤的兩瓣紅唇,看起來光澤誘人:
“妾怎的不知,殿下忘了嗎?妾的家鄉可就是在雲州。”
騰子鵬一聽來了幾分興味:
“你且說說。”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嬌媚的聲音裏,暗藏著不易察覺的森森殺意:
“殿下難道不知,庸王能夠應對流民,靠的可不是他的什麼才幹,而是......”
......
騰子夜坐在石凳上,淺酌杯中美酒,眼前的景色倒是讓他想起了在林府的自在日子,還有...那個讓自己琢磨不透的林家小姐。
離開雲州已大半月了,這朝堂上的諸般動蕩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當然,這還是多虧了林一囡送來的那兩瓶藥。
轉了轉手上戴著的翠綠溫潤的扳指——這是他新養成的習慣——騰子夜靜靜思索著,時局至此,太子的名聲已經臭了,可是父皇的昏厥又讓他重掌大權,朝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見風使舵的牆頭小人,若想取得絕對優勢,還需要下一番功夫才是。
至於父皇...
還是暫時昏迷的好——也免得再被太子的花言巧語哄騙,誤了國事——父皇,你瞧,我一向是個體貼孝順的兒子。
可是你的眼裏一直都隻能看到大哥,從來沒有注意過我!
心愛的兒子和您的嬪妃苟合,父皇,不知你作何感想?
“哈哈哈....”,許是醉了,騰子夜的麵上帶著一點癲狂,不過那雙眼睛,仍然像夜鷹一般銳利,深沉。
莫十八聽到這笑聲,心中暗道,殿下倒是好久沒這樣表露過情緒了,不過,這次太子的確是栽的狠了!
一隻雪白的信鴿“撲棱棱”的落在牆邊,莫十八神色一凝,抓起鴿子,解下腳上綁著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安國侯嫡女,三皇子俱來,林府安好。”
莫十八拿著紙條,匆匆來到花園,將紙條奉上。
騰子夜看了看紙條,心中一動,莫坷這隻老狐狸,終於想好了麼?
至於三弟,一向不參與朝爭,也不知為何去了雲州?
不過自己,也應該動一動了。
“派人傳訊,今晚邀安國侯一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