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策終於把目光放在了白玉身上,看著眼前這個成名多時的大魔頭,他表情冷淡,目光顯得有些凝重,白玉是魔教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若真的打起來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二人對視許久,誰也沒有先動手的意思,場中一時陷入寂靜,忽地白玉笑了笑,背負雙手道:“上官兄,數十年不見你一向可好啊?”
上官雲策冷哼一聲道:“不勞光明聖使操心,老夫好的很,閣下數十年不曾踏入中原,今日突然造訪我蒼雲堡,還打傷我堡中弟子,究竟意欲何為,莫不是想要再次挑起正邪之戰吧?”
“哈哈哈……”白玉大笑了幾聲,道:“這麼多年來我靈教和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之間的爭鬥從未平息過,何來挑起之說,隻可惜靈教眾弟子上千年來紛爭不斷,不然哪裏還會有什麼玄陽宮,蒼雲堡。”
雲逸站在不遠處聽聞此話不禁笑出聲來,緩緩向前走去,邊走邊笑道:“光明聖使也算是江湖中的老前輩了,說出的話卻著實不敢恭維,雖說魔教現在有些實力,但比起千年之前魔尊在世之時如何?那時的魔教如日中天,橫掃天下,結果怎樣?不還是敗在了我玄陽宮元清祖師的手上,現如今正道興盛你又安敢在此大言不慚呢?”
白玉淡淡的看了一眼雲逸,隻覺得這年輕人器宇不凡,眉宇間正氣凜然,麵對自己這般人物依舊淡定自若,從容不迫,這種心性遠非同齡人可比,那上官雪鈺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可與這年輕人一比卻又差的遠了。
心中正在猜測雲逸的來曆,不經意間看到了雲逸手中仙劍,白玉的目光頓時凝重起來,這把劍對於魔教來說並不陌生,千百年來魔教四分五裂,自相殘殺,說起來與這焚妖古劍有莫大的關係,因為第一代聖主魔尊便是死在這古劍之下,從此魔教便一蹶不振。
雖說焚妖古劍沉寂了幾百年不曾出世,但自古流傳下來的圖譜卻在江湖盛傳許久,那便是人盡皆知的九天神兵譜,所以盡管白玉也是第一次見到焚妖古劍的真容,卻一眼便認出了它。
對於雲逸的身份白玉也猜出了大概,當下看了看上官雲策問道:“這位年輕人莫非也是蒼雲堡門下弟子?”
上官雲策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雲逸卻沒有說話,此時雲逸淡淡一笑道:“前輩說笑了,晚輩玄陽宮弟子雲逸,來此隻是為了拜訪上官師叔,前輩心裏早已知曉我的身份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說到此處雲逸的語氣明顯有些放肆,他對這些魔教妖人向來沒什麼好印象,若不是因為此處是蒼雲堡的地方,而且上官雲策還站在一旁,隻怕他早就出手一戰了。
白玉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冷哼一聲道:“玄陽宮號稱天下第一大門派,難道門下弟子都像你這般無禮嗎?”
雲逸淡然一笑,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和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有何禮可講,光明聖使乃是前輩高人剛才卻對一個後生晚輩施以重手,難不成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禮嗎?”
白玉被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陰冷的眼神看了看雲逸,隨即把目光轉到上官雲策的身上,道:“上官兄,難道蒼雲堡現在已經淪落到需要依靠玄陽宮來抵禦外敵了嗎?”
上官雲策看了看雲逸,麵無表情的說道:“雲師侄乃是蒼雲堡的客人,他想做什麼我無權過問,不過對付爾等鼠輩,我上官雲策一人足矣。”
聽聞此話雲逸暗暗搖頭,上官雲策的話中之意很明顯,不想讓玄陽宮一方插手,隻是除魔衛道又何分彼此呢?白玉道行深不可測,即便上官雲策與之對陣,短時間內也難分輸贏。
這裏雖說是蒼雲堡的地界,但此次隨行的弟子雖然人數眾多卻沒有幾位高手,秋奕寒留守蒼雲堡也沒有跟來,魔教弟子行蹤詭秘,若是時間久了有人前來支援豈不是讓這群妖人白白走脫。
雖然雲逸等人的道行與白玉相去甚遠,單打獨鬥都不是對手,但加上冰汐,淩霄,四人圍攻白玉依仗神兵之力,即便他有通天隻能也難逃一死。
想到此處,雲逸上前一步,開口道:“上官師叔……”
話還沒說出來,上官雲策便抬手製止雲逸,道:“此乃我和白玉之間的事,你們小輩暫且退到一旁,若是傷到你們我沒法向玉虛師兄交代。”
雲逸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歎了口氣轉身向一旁退去,冰汐和淩霄也跟在他身後退到遠處駐足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