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轉頭一看,卻見淩霄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老頭一看見淩霄明顯顫抖了一下,悄悄轉過身準備溜之大吉。
不料,還沒等走便被淩霄按住了肩膀,老頭苦著一張臉,諂媚的笑道:“原來是你啊,少俠。”
淩霄滿麵笑容的看著他,邪聲道:“又出來騙人啊,白天讓你跑了,看我這次不把你的胡子剪掉!”
說著話,淩霄手腕一翻,如同變戲法一般,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大剪刀在老頭眼前晃了晃,老頭一見淩霄是要來真的,頓時害怕了,又是作揖,又是行禮,嘴裏不住的求饒。
雲逸看的又好氣又好笑,此時的老頭哪裏還有剛才仙風道骨的模樣,簡直就是個街邊的小毛賊,就是歲數大了點。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慘象,雲逸忽然覺得索然無味,淡淡的喝了杯酒,然後揮揮手道:“行了,行了,讓他走吧。”
老頭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連忙彎腰施禮,道:“多謝少俠,多謝少俠……”
淩霄斜眼看著他,冷哼一聲,道:“還不快滾。”
“是,是,馬上滾!”說完,老頭一溜煙的跑出了天雪閣,生怕淩霄改變主意,看那速度,怎麼看也不想是這個年齡能夠擁有的。
老頭走了以後,淩霄微笑著坐在雲逸對麵,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隨意道:“現在這種騙子到處都是,真是世風日下。”
雲逸倒是不以為然,有人的地方便有善惡,更何況這裏人這麼多,有幾個壞人也理所應當,不過剛才看老頭的樣子倒是很害怕淩霄,雲逸不禁好奇的問道:“剛才那人,你們白天見過?”
淩霄撇撇嘴,道:“下午吃飯的時候碰到過一次,他說他能未卜先知,還說我們有血光之災,結果我讓他算算我們的身份,結果算出來的東西簡直是一派胡言。”
“哦?他是怎麼說的?”雲逸笑著問道。
淩霄哼了一聲,道:“他說我無門無派,浪蕩江湖,還說清羽正邪難辨,身份難言。”
這種無稽之談,雲逸也是付之一笑,忽然他想起了冰汐,隨即問道:“他有沒有說冰汐怎樣?”
淩霄嘻嘻一笑,道:“還沒來得及說,我就開始幫他拔白頭發了,在拔掉幾十根之後,他就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雲逸無奈的搖頭而笑,指著淩霄,道:“你呀,怎能如此欺負一個老人家。”
淩霄擺出一副活該的神情,道:“誰叫他胡說八道,騙到小爺頭上,隻能算他倒黴了。”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喝酒,難得的輕鬆自在,淩霄了解了一下蒼雲堡現在的狀況,雲逸也打聽了一下上官雪鈺的傷勢,時間不大二人便喝光了一壺酒。
淩霄忽然歎了口氣,道:“雲師兄,現在蒼雲堡的事已經平靜下來,我們是不是也該告辭了?”
雲逸搖搖頭,道:“再等等吧,秋意寒重傷,蒼雲堡雖有上官雲策坐鎮可還是人心惶惶,而且回來之時,秋意寒將上官雪鈺托與我照顧,我們要是走了豈不是不負責任,還是等雪鈺的傷痊愈後,我們再行離開比較穩妥。”
淩霄點點頭,道:“也好,相信那個時候,蒼雲堡也真正穩定下來了,趁著這幾天空閑,我也想到處走走,好不容易來一趟極北之地,不領略一下冰原的風光豈不是白走一遭。”
淩霄這放浪不羈的性格,不管到哪裏,不好好玩玩總覺得缺少什麼,這一點雲逸心知肚明,所以隻要不惹事,也就由著他去,更何況雲逸自己也喜歡山水自然,所謂“道法自然”這世間的“道”便在這天地萬物之中。
不去寄情山水又如何領悟自然,不去領悟自然又如何悟道,所以淩霄提議去極北之地,雲逸並沒有異議,隻是說“待上官雪鈺傷勢好轉之後,大家一起去。”
這個時候總不能把上官雪鈺一個人扔在天雪閣,他們初來乍到,對那裏一無所知,而且極北之地據說凶險異常,一群人總需要個向導,上官雪鈺在這裏長大,赤雪城距離極北之地的邊緣不過幾百裏而已,有她在,大家也能安心。
第二天一早,上官雪鈺在昏迷中悠悠轉醒,香楹一直守護在床邊,不管怎麼說,這次受傷都是香楹引起的,雖然根本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是為了將計就計,但心裏總是過意不去。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計劃,唯獨上官雪鈺不知道,其實這都是上官雲策授意的,本想借此機會試試他這個寶貝女兒的修為,可沒想到,一時不察還是讓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