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宮眾弟子一起來到蒼雲堡向上官雲策辭行,他們原本隻是來報信,卻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此時要離開,身為晚輩終歸不能失了禮數。
上官雲策也算給足了玄陽宮麵子,蒼雲堡諸多長老以及秋意寒都來為雲逸等人送行。
滄瀾殿上,上官雲策居中而坐,麵色肅然,氣度不凡。
雲逸等人立於下首,兩側則是坐了諸位長老以及輩分高的弟子,秋意寒坐在上官雲策的右手處,莫問天則站在秋意寒身後,依舊是滿臉傲氣,趾高氣昂。
雲逸拱手施禮,道:“上官師叔,我等來到蒼雲堡已有些時日,現在城內安穩,大勢已定,魔教自上次之後也消聲覓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作,我等還有任務在身,實在不便久留,特向您來請辭。”
上官雲策淡淡,道:“此次聖靈宗突然來襲,多虧眾位師侄不辭辛勞,千裏報信,我蒼雲堡上下對此感激不盡,九界山與赤雪城相距甚遠,你等來一次不易,何不多留些時日,我讓你們秋師叔帶你們領略一下這北國風光。”
雲逸微微一笑,道:“師伯言重了,玄陽宮與蒼雲堡本就分屬同道,我等做這些也是分內之事,不敢提功勞與感激,現在魔教退去,秋師叔定然忙於堡中事物,分身乏術,我等就不勞煩師叔了,更何況下山前師尊交待的任務還未完成,未免師尊怪罪,我們不得不離開。”
上官雲策點點頭,道:“既然你們去意已決,我也不便強留,江湖凶險,你等務必多加小心,修仙論武之期將至,到時我們在天雷寺再見。”
雲逸再次施禮,道:“多謝師伯關心,修仙論武大會之日,我等在須彌山恭候大駕。”
上官雲策點點頭,站起身擺了擺手,道:“秋師弟,你帶我送送各位師侄。”說完便獨自往後堂去了。
秋意寒站起身來到雲逸近前,微笑著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道:“走吧,我送你們。”
秋意寒親自相送倒是讓雲逸等人略微驚訝,畢竟輩分不同,理應是莫問天或者上官雪鈺前來相送,秋意寒可是與玄陽宮九天九殿殿主平輩論交的,此時親自出馬足以看出蒼雲堡對雲逸等人十分看重。
當下雲逸對蒼雲堡的眾位長老及眾弟子抱拳施禮,道:“各位同道,後會有期。”
平輩弟子紛紛回禮,長老們也都點頭回應,隻有莫問天一臉傲氣,對此視而不見,雲逸對此更是不在乎,從一開始雲逸就已經把他無視掉了。
走出滄瀾殿,雲逸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道:“秋師叔,怎麼沒有看到雪鈺,臨別之際,我們都想和她告個別呢!”
秋意寒嗬嗬一笑,道:“師侄有所不知啊,鈺兒一直想和你們出去闖蕩江湖,可他父親就是不同意,為此她大發脾氣和我師兄鬧翻了,師兄對此也大為惱火,一氣之下便把她關了起來,這幾天她一直被鎖在房間裏,沒有師兄的同意誰也不敢放她出來。”
雲逸點點頭,他早就想到上官雲策不會輕易妥協,沒想到他們父女會鬧的這麼凶,不過這也是件好事,起碼不用擔心小魔女跟著自己了。
“原來是這樣,雪鈺也是小孩子脾氣,鬧夠了自然也就消氣了。”雲逸微笑道。
秋意寒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鈺兒這孩子就是被我們寵壞了,其實我倒覺得讓她出門曆練一下不是什麼壞事,要是不讓她經曆點變故,永遠都長不大,隻可惜,師兄他……唉。”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雲逸好奇道:“上官師叔為什麼那麼反對雪鈺離開蒼雲堡呢?”
秋意寒無奈道:“師兄也是有苦衷的,老來得女寵溺自不必說,自從發現鈺兒的修行天賦之後,師兄便有意讓她繼承衣缽,所以這十幾年來一直悉心教授,更不惜將蒼雲堡的鎮派之寶乾坤冰靈塔賜予她。
多年來的苦心培養終於讓鈺兒在同齡人中成為出類拔萃的人物,師兄在她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希望,此時又怎會輕易放手。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鈺兒又生的一副火爆脾氣,讓她出門不知會惹出多少禍端,最怕的就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到時不僅多年的心血會付之一炬,就連蒼雲堡也是未來堪憂啊!師兄這麼做雖然苛刻了一點,但也是為了鈺兒和蒼雲堡著想。”
雲逸了然的點點頭,暗想這上官雲策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這樣下去恐怕會適得其反,以上官雪鈺的性子,能關得了一時又豈能關得了一世,越是橫加阻攔她的好奇心就越重,最後說不定會來個人間蒸發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