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淩霄,龍焱,三個大男人沒什麼顧忌,圍在篝火旁席地而坐,最後隻剩下上官雪鈺站在一旁傻傻的看著大家。
淩霄戲謔的看向她,笑道:“鈺兒師妹還不坐下休息,走了一天,不累啊?”
上官雪鈺瞪了他一眼,嬌嗔道:“我坐哪啊?到處都那麼髒。”
淩霄哼了一聲,道:“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叫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嫌地上髒就自己去外麵弄點幹草,你以為這裏還是你家裏的閨房嗎?”
上官雪鈺咬著嘴唇,狠狠跺了跺腳,看向雲逸道:“雲師兄,淩霄欺負我,你管不管?”
雲逸拿起一根樹枝仍在火堆裏,道:“他說的沒錯,以後我們經常會風餐露宿,今天還有間破廟,明晚恐怕就要睡在野外了,你要是學不會照顧自己,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上官雪鈺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咬咬牙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拔些幹草嗎?還能難倒本小姐不成。”
說完便氣呼呼的朝外麵走去,邊走邊嘟囔道:“一群壞人,合夥欺負我,本小姐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事,你們等著看好了。”
見她出去,雲逸等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上官雪鈺這樣嬌貴的千金小姐什麼時候幹過這樣的粗活,站在廟門外的荒草堆中緊緊皺著眉頭卻不知從哪下手,好幾次都想回去求人幫忙,不過強烈的自尊心還是促使她咬牙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門外徘徊了一陣,找到了一塊枯萎的荒草,上官雪鈺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玉臂,嚐試了幾下終於狠下心來,抓住一團用力的拔了出來,可是草根處卻帶出了一大坨泥土。
上官雪鈺苦著一張臉,委屈的自言自語道:“為什麼她們拿回來的都沒有泥土,你們也欺負我,全都欺負我。”
憤恨的上官雪鈺將手裏的荒草仍在地上,抬腿一陣猛踩,一邊踩一邊咒罵道:“叫你們欺負我,踩死你,踩死你。”也不知道是衝著草還是衝著其他人。
便在這時,她忽然覺得貌似踩到了什麼東西,好奇的停住腳步湊過去想看個究竟,可當她看清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隻覺的頭皮發麻,全身寒毛直豎。
“啊……!”上官雪鈺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身在破廟之中的雲逸等人聽到聲音,心中一震,距離最近的龍焱想也沒想,身形一晃,嗖的一聲便出現在破廟之外。
正好看到上官雪鈺坐在地上滿臉驚恐,龍焱趕緊跑上前,蹲下身慌忙問道:“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上官雪鈺顫抖的指了指前麵的荒草,龍焱定睛一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原來在草堆上趴著一隻半死不活的大老鼠,看那樣子原本就要死了,又被上官雪鈺踩了幾腳,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個時候雲逸等人也來到了身後,上官雪鈺從地上爬起來,猛地撲進雲逸的懷裏,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看樣子是被嚇的不輕。
突然的舉動弄得雲逸一陣尷尬,一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裏好,龍焱更是無語到極點,站起身一腳把老鼠踢出去老遠。
淩霄拍了拍額頭,無奈道:“一隻老鼠也能把你嚇成這樣,這還是我們認識的小魔女嗎?”
雲逸白了他一眼,道:“你別說了,幫她弄點幹草回來。”
淩霄撇撇嘴,不情願的拉著龍焱向一旁走去。
雲逸回過頭,卻正好看到冰汐的目光,心裏一顫,暗自擔心冰汐會不會誤會,畢竟上官雪鈺還賴在他懷裏不肯起來,結果冰汐什麼也沒說,轉身回破廟去了。
雲逸看了一眼香楹,香楹立馬走過來把上官雪鈺拉走,她的身體還在顫抖,看得出來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當初麵對隱千尋時,命懸一線都不曾恐懼,今日卻栽在一隻老鼠手裏,可能這就是女人吧。
雲逸暗自搖了搖頭,轉身和淩霄,龍焱一起抱了些幹草回到廟裏,這次上官雪鈺總算是有了休息的地方,她和香楹坐到一起,卻一直摟著她的胳膊,看來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
原以為今晚總算告一段落了,可就在雲逸等人準備休息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我們是過路的僧人,廟裏的施主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在此休息一晚。”
雲逸和淩霄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其餘人則留在原地靜觀其變。
二人來到廟門出,隻見門外站著兩位年輕僧人,身穿白色僧袍,一位麵容和善,平易近人,另一位則表情嚴肅,滿麵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