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修仙論武都是風雲際會,高手如雲,而今年必然超越以往,盛況空前,因為五大宗門都出現了驚才絕豔的高手,注定是一場龍爭虎鬥。
雲逸和空明並肩而行,前方便是大雄寶殿,既然來到了天雷寺,怎能不進香拜佛。
雲逸幾人跟隨空明走進大雄寶殿,旁邊有弟子奉上燃香,淩霄和上官雪鈺也收起了適才的嬉笑,麵色肅穆的跪拜在佛前,在這大殿之內自由一股莊嚴的威懾,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佛祖的不敬。
上香之後,幾人隨空明走出大雄寶殿一路向後山而行,那裏早已準備好幹淨的禪房,因為此次來天雷寺的人數眾多,所以後山很多房間都是剛剛搭建而成,禪房不大,足有數百間之多。
路上,雲逸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道:“空明師兄,不知貴寺的空方高僧可曾回寺?”
空明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而笑,道:“他早已回來,期間發生的事,我也一清二楚。”
雲逸歎了口氣,道:“此事,我還是要與你解釋一下。”
空明微笑著伸手阻止,道:“雲師兄不必多說,我心裏自有分寸。”
雲逸怔了一下,隨即搖頭而笑,道:“你真的如此信任我?”
空明手撚佛珠,沉默了一下,淡淡道:“縱觀天下正道,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
二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笑。
繼續向前走了一段,雲逸歎了口氣,道:“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可是始終毫無進展,我之前懷疑是魔教所為,可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發現一點魔教弟子活動的跡象,而且魔教雖然凶狠好殺,但做事總有目的,可這次的事貌似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懷疑凶手另有其人,不知空明師兄怎麼看?”
空明麵帶傷感,眼神變得深邃,看得出來,對於空相的死,他心中定是十分悲痛。
半響之後,空明淡淡道:“此人既是衝我天雷寺而來,就不會輕易放棄,此次修仙論武大會便是個機會,不過,想要把他揪出來,還得雲師兄與我聯手方能成事。”
聽聞此話雲逸眉頭深皺,神情驚詫,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此人會來參加修仙論武,這麼說他是五大宗門的人?”
空明沒有說話,隻是他的意思任誰都看得出來。
雲逸震驚道:“空明師兄,此事關乎到門派之間的關係,再沒有證據之前,切不可胡亂猜測,以免引起門派之間的猜忌。”
空明微微擺手,道:“這一點我自然清楚,所以此事一定要在暗中查訪,做賊心虛的人終究會露出破綻。”
雲逸沉默了一下,道:“你怎麼那麼肯定凶手會來修仙論武大會,要知道,這裏可是高手齊聚,一旦被識破就再也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空明微微搖頭,輕歎一聲道:“我也沒有把握,隻不過凶手既然嫁禍與你,必然是想挑撥天雷寺與玄陽宮不和,而我們兩派一直沒有動靜,如果你是凶手,難道不想來看看自己的計劃是否成功嗎?”
雲逸想了想,覺得空明的想法有理,隨即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道:“看來這次的修仙論武大會是注定不能平靜了。”
說著話,幾人便來到一排禪房的前麵,此處青竹翠柏,曲徑通幽,倒真是修行的好地方,其他門派的弟子還需三日才能到達,這裏的所有房間都無人居住,此處也是空明特意為他們所選。
每人一間,分配好之後,空明對雲逸,道:“你們一路趕來想必也累了,暫且在此休息,稍候我會讓人準備齋飯,小僧還有些事要處理,暫且告辭,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這邊的弟子。”
雲逸拱手施禮,道:“多謝空明師兄盛情招待,有事盡可自便,不必在此相陪。”
空明口宣佛號,雙手合十,微微還禮,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如今這天雷寺大小事務盡由他來打理,瑣事纏身,能陪雲逸等人這麼久已是給足麵子了。
天色將晚,雲逸等人用過齋飯後便回房休息,天雷寺弟子所住之所不在此處,晚上隻有幾名巡夜的弟子偶爾經過,倒是清淨的很。
空方這些時日一直鬱鬱寡歡,每日都在禪房中修煉,很少出門走動,幾乎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空相的死對他影響很大,每天都活在悲痛與自責中,但最令他難過的是明明知道仇人是誰,卻沒有能力為師兄討回公道。
隻有修煉才能讓他暫時忘卻仇恨,心中的執念越來越深,若不是大悲無相所蘊含的無上佛法與慈悲之心,他恐怕早已墜入魔道,天雷寺的諸位神僧對此也無可奈何,隻希望他隨著修為的逐漸深厚而化解心中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