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間裏的蒼浪見到雲逸的手段不禁打了個冷顫,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平日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雲逸,出手竟如此狠辣,此時這般模樣還是自己認識的雲師兄嗎?
淩霄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了,為了不讓慘叫聲傳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抬手在房間裏布下一道簡單的結界,無論這裏鬧出多大動靜,外麵都聽不到。
那人看著雲逸笑眯眯的模樣心裏泛起陣陣寒意,這種笑容甚至比魔鬼還要可怕,他顫抖著,慌亂著,身體蜷縮在一起,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那個被折斷手臂的人翻滾了一陣,漸漸沒了動靜,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咬緊牙關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雲逸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落在另一人的身上,微笑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裏?為什麼要買那麼多船?”
那人顫抖著不說話,偷偷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同伴,眼中滿是恐懼。
雲逸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後撤了兩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猛然抬腿一腳踩在斷臂之人的左腿處,隻聽“哢哢”兩聲脆響,左腿骨斷成兩截。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淒慘的模樣直叫人毛骨悚然,他咬緊牙關惡狠狠的看著雲逸,吼叫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雲逸完全不理他,看著另一個人,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的耐心快磨光了,如果你再不說,我可能就不感興趣了。”
那人聽到此話,慌忙跪倒在地,滿麵驚慌道:“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你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啊!”說著話眼淚掉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著,精神徹底崩潰了。
另一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顫抖著伸出那隻沒有斷掉的手臂指著同伴,道:“你……你這個軟骨頭,痛在我身上,你怕什麼?”
“我……我……”那人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逸早就看出這個人意誌薄弱,沒什麼骨氣,所以才不斷的施加壓力,不出所料,很快就陷入了崩潰之中,可惜他的同伴雖然骨頭硬的很,卻隻能做施壓的工具。
蒼浪眼見著雲逸一腳踩斷那人的左腿,倒吸一口涼氣,輕輕碰了碰淩霄,低聲道:“這樣……不太好吧!”
淩霄冷笑一聲,道:“沒什麼不好的,不這麼做他們是不會說的,這些人不是善男信女,這個時候的仁慈不但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大家。”
蒼浪微微皺眉,沉默了片刻,道:“可這麼做實在太過狠辣,我有點承受不了。”
淩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坐下來跟這些妖人談判?你覺得行得通嗎?”
蒼浪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一時無言以對。
這時雲逸再次蹲下身,看著那人微笑道:“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說了,你就可以活著從這裏出去。”
那人沉默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氣,偷偷看了眼因為劇痛接近昏厥的同伴,幾番猶豫之下才低低道:“我們是通幽穀的弟子,買船是因為要搬家。”
雲逸皺了皺眉:“搬家?為什麼要搬家,搬去哪裏?”
那人想了一下,道:“我們隻是普通弟子,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說前些日穀主去聖靈宗參加了靈教大會,前日剛剛回到通幽穀,回來就下令收拾東西,聽說是要把總堂遷入蠻荒。”
雲逸疑惑的轉頭看了看淩霄和蒼浪,二人也是滿臉不解,雲逸低頭思索了片刻,又問道:“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搬走?”
那人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蠻荒是聖靈宗總壇,想必此事和他們有關吧!”
雲逸緩緩站起身,一隻手撐著下巴,微皺著眉頭,在房裏來回走了幾圈,心中總有一種預感,似乎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自從紅粉樓搶奪噬魂丹開始便有些不安,再到蒼雲堡白玉盜取虹須冰蠶這種感覺更是強烈,現在又有什麼魔教大會,很明顯沉寂了許久的魔教一定在醞釀著巨大的陰謀,隻是現在還沒有露出狐狸尾巴,這一切都是猜測和感覺。
但這恰恰是最致命的,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魔教突然發難,隻怕局麵不好控製啊。
想到這裏雲逸不禁歎了口氣,看來這次通幽穀之行是勢在必行了,除了要查清長生派之事,還要順便探聽一下魔教的虛實,想辦法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