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上官雪鈺都沒有轉醒的跡象,雲逸和淩霄急的團團轉,蒼雲堡那邊沒有消息,也不知現在如何,隻憑四位長老手中的權力根本無法與下麵的堂主抗衡,上官雪鈺要再醒不過來,隻怕蒼雲堡就要易主了。
所有人都不願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但這畢竟是蒼雲堡的家事,外人無法插手,雲逸最關心的還是上官雪鈺的傷勢,這樣遲遲不醒是暫時的,還是永遠都醒不過來,雲逸心裏完全沒有把握。
已經是第七日了,窗外陽光明媚,雲逸和淩霄坐在窗前唉聲歎氣,一臉苦相卻毫無辦法,這幾日雲逸為了讓她醒來偷偷將那第二卷卷軸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能讓她轉醒的辦法。
她體內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在浮生蓮的強大法力下,經脈完好五髒修複,幾乎和受傷前沒什麼區別,雲逸費盡心思也查不出始終昏迷的原因。
淩霄坐在窗前,一隻手拄著下巴,看了看雲逸無奈的神色,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雲師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兩個也不能整日無所事事就在這裏守著她,如今玄陽宮也是多事之秋,我師父他們下山已有多日,也不知有沒有消息,我心裏著實放心不下,這丫頭傷勢已無大礙,要是一直不醒,我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啊!”
淩霄所言雲逸豈能不知,心中也甚是著急,隻是眼下這種情況還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把上官雪鈺仍在天雷寺,這裏都是和尚如何照顧她,送回蒼雲堡隻怕會凶多吉少,玄陽宮據此數千裏,一路辛苦,她昏迷不醒如何受得了?
雲逸歎了口氣,道:“我們再等兩日,若她還不醒,就帶她回玄陽宮。”
聞言淩霄驚訝道:“不會吧,這數千裏路帶著她起碼得走一個月,我們倒是無所謂,可她這幅樣子能堅持的住嗎?”
雲逸苦著臉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天雷寺是定然留不下的,蒼雲堡又危機重重,隻有回玄陽宮才能安全,我們兩個輪流帶著她,半個月內應該能趕回玄陽宮。”
淩霄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無奈道:“好吧,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這麼辦了。”
正在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一聲佛號,二人連忙起身向外看去,卻見天雷寺主持渡緣神僧和空明一起走進禪院。
雲逸和淩霄相視一眼,起身迎了出去,來到近前二人彎腰施禮道:“見過主持神僧!”
渡緣神僧麵帶微笑,淡淡道:“阿彌陀佛,兩位師侄不必多禮,聽空明所言,上官師侄還未轉醒,我便來看看她的傷勢。”
雲逸和淩霄相視一眼,皆麵露喜色,連忙讓到一旁,雲逸道:“多謝主持掛念,請隨我來。”
說完雲逸將兩人請到房間之內,渡緣神僧滿麵慈祥,緩緩來到床前,抬手釋放一道淡淡的佛光將上官雪鈺籠罩其中,微微閉上雙眼,神色寧靜安詳。
雲逸等人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擾,心中焦急的等待著,半響之後,渡緣神僧緩緩收手,轉過身微微搖頭。
幾人相互看了看,雲逸上前道:“敢問主持神僧,上官師妹情況如何?”
渡緣禪師沉默了一會,緩緩道:“兩位師侄帶著她隨我來。”
雲逸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也沒問去哪,主持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來到床前附身將上官雪鈺抱起,跟隨渡緣禪師走出了房間。
一路往山下而行,走了許久來到位於半山腰處的觀音院,護院的弟子見主持到來連忙行禮,渡緣禪師微微擺手,帶著雲逸等人走進觀音院內。
穿過前方的大殿,又走過一道回廊,來到一處水池前停下,卻見那水池中盛開著朵朵蓮花,香氣彌漫,水麵上薄霧渺渺,不斷有氣泡冒出,蓮花恣意盛開,讓人心生寧靜。
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水池正中綻放的一朵巨大蓮花,浮在水麵上,每一片花瓣都有一人大小,花蕊更是方圓一丈左右,比觀音坐下的蓮花台還要大上幾分,此刻花開正豔,怡然清新。
淩霄站在水池前深深吸了口氣,道:“這裏真是個好地方,隻是不知主持神僧帶我等來此是要做什麼?”
渡緣神僧看著那朵蓮花,微微笑道:“你們可知這蓮花為何生的這般巨大?”
幾人相互看了看盡皆搖頭,連空明也麵帶疑惑。
渡緣神僧淡淡道:“世間還沒有天雷寺的時候,它就已經生長在須彌山中,距今隻怕已有上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