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富珍遺體在深圳火化,骨灰被帶回上海安葬,曾家的人也都回去,包括羅琪,她也出院,先回婆婆上海的老家休養一段時間。
話說,羅琪隻是心病,除此,再無其他的什麼事情,隻是,她覺得,見到那個孩子就生氣,而那個孩子太愛笑了,每次,隻要他對著自己笑,她就覺得是晉天涯在嘲笑自己。
羅琪說,既然證實不是天涯的孩子,那麼,她會將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子對待,畢竟生他養他,而以後,他們還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因此,也請曾梓默履行承諾,永遠不拋棄她,和她生一個孩子。
曾梓默自是知道兒子身世,因此,避免羅琪接觸他,以免她做出極端的事情,傷到孩子,基本上,每天,有他的地方必有孩子,有孩子的地方必有他,現在,他隻等顏楷的消息了。
羅琪這樣講,他也不能刻意避開,免得引起她猜疑,到上海後,與她同床休息,孩子交給了炎紫玉,讓她帶回家,正好和她兒子作伴,這樣,他也放心一些。
黑暗中,誰也不吭聲,曾梓默側身睡,又給了她一個背影,不料,她竟然伸手過來,搭在他的腰上,輕輕地撫摸,似有向下的趨勢,但被他一把按住。
“怎麼,你還是不肯和我生孩子?”
曾梓默略有遲疑,說,“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我已經好了......”
“今天,你不才出院的嗎?”
羅琪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後是眼淚撲簌簌地掉下,默默地,漸漸地,她抽回了手,你還是這樣,哼,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曾梓默,我要怎樣,才能將晉天涯從你的心裏連根拔起?
“羅琪,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你拚命搶到,最終還是會失去,”曾梓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最厭惡的,莫過於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句,羅琪徹底絕望了,眼淚也瞬間止住,發誓不再為曾梓默掉一滴眼淚,今後,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會再顧忌他。
“晉天涯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但,她並沒有做到,和她講同樣話的顏楷,以為自己做到了。都做夢。我最珍視的莫過於愛情和親情,而你們,竟然活生生地從我身上割去,讓我生不如死,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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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楷又開始擔心家裏的事情,帶不帶至陽的問題,如果帶去了,擔心照顧不了,雖然有隨行人員,但,這件事,不能讓祖父母起疑,所以,去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不帶至陽,把她留在家裏,三兩天還可以,時間久了,大人孩子都不適應。
天涯帶著雙胞胎坐在床上看童話故事,一邊看一邊繪聲繪色地講,孩子們坐在她餓對麵,都聽得入迷了,時刻關注著故事中公主和王子的結局。
顏楷坐在天涯旁邊,斜靠在她肩膀上,一隻手在後麵撐著,一邊聽著故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畫麵,其實他也不知道裏麵演的是什麼,反正,除了刑偵片,體育節目,武俠和商戰,他都不喜歡看。
“快看快看,顏楷,你看,從醫學的角度,真的會有雙胞胎發育不好,其中一個會寄生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長成某個器官嗎?”
顏楷愣了一下,“你思維跳躍也太快了吧,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