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想了想,又言道:“即使陛下不讓臣去,也應由薛鷺或張子揚為主將,徐浩楠佐之,方才穩妥。”
沈曌鳴不以為然道:“這些戰將老成有餘,勇氣不足。孤以為遠不及徐浩楠之膽識才幹。如此礙手礙腳,倒不如徐浩楠獨揮萬軍,使盡謀略!”
郭靖見聖意已決,便無言以對,退到一邊等待聖旨。
沈曌鳴道:“卿引萬騎平西,欲薦何人為副將?”
徐浩楠自信一笑,道:“臣一人足矣,不用副將,若行,隻帶宓信、芮勝兩位校尉亦可建奇功!”
沈曌鳴微微點頭,當即命令道:“孤這次以徐浩楠為征西將軍,宓信、芮勝兩位校尉佐之。”
郭靖問道:“陛下龍意已決,臣不敢妄言。隻是徐浩楠官階甚低,怕難以服眾。”
沈曌鳴道:“此事孤自有主張。”當即吩咐手下,“你速去布置,造鎮西將軍印綬,孤明天一早要親自封將,下午即刻出兵!”
待眾人全部散去,沈曌鳴才起身來到屏風後,此時雨柔正靜靜坐在那邊,不知在想什麼。
沈曌鳴尋了一方空處,隨意地坐了下來,問道:“你覺得孤此次出兵勝率多少?”
“九成。”雨柔微微側目,答道。
“九成?嗬,孤覺得必有十成勝率,你倒是說說那少去的一成原因何在?”
雨柔想了想,答道:“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樣缺一不可,如今陛下您已掌握天時與人和,唯有這地利最難掌握。瓦達此地多高山丘陵,地形複雜多變,地勢極為險要。雷軍初來乍到,對地形極為陌生,但敵軍卻是土身土長的瓦達人,對著一塊地形定是極為的熟悉,他們定會借熟悉地形這個優勢對我軍進行多方麵伏擊。若我們貿然行事,定會落得兩敗俱傷。衛青之法雖然耗時耗力,但卻極好的分散了兵力,以一動而牽萬動,這樣即使雷軍有一支受到伏擊也可以立刻調動其餘兵力前來支援。”
“而且徐浩楠此人有雄誌而無雄才,好士而不能擇人,選此類人為將為君深戒也。此次為小作戰,雷軍並未深入瓦達中心,所碰到的敵人也僅僅隻是一些邊毛小部落,一萬人確實足以。若要有十成勝率,陛下你可以找一個熟悉當地地形的人,繪製出瓦達地區的地形圖,進軍時盡量避開平坦和偏僻之地。”
“此法甚好,若是說避開平坦之地是因為平地上不易於藏身,易被發現蹤跡從而遭到伏擊,那為何又要避開偏僻之地?”沈曌鳴有些不解。
雨柔宛然一笑,問道:“陛下,若是讓你擇路出兵,你會選擇眾人皆知的大道,還是偏僻無人所知的小道?”
“定然是小道,這樣才能趁其不備突然襲擊。”沈曌鳴不以為然。
“陛下,你可別忘了這是瓦達,敵軍的主戰場。且臣女曾聽聞商國有一姓宇文的謀士,雖沒什麼謀略,但歪門邪道層出不窮,故才能在商國謀士中立於高位。臣女猜測,若是他出策定會讓分一部分兵力駐守在偏僻小道。”
“此言有理,今晚孤便讓人將進軍路線繪製出來,你且回帳休息,近日戰時吃緊,你在帳中不要隨處亂走,有事孤會直接到你帳中找你。”沈曌鳴說完,一把抱起雨柔便往她的帳中走去。
雨柔本要掙紮著離開,但沈曌鳴似乎早有所料,緊緊抱住她讓她難以掙開。雨柔見一路上士兵們好奇的目光,不由得羞的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抱中。沈曌鳴感覺懷中一熱,臉上漸漸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待他們走遠後,四周的士兵們這才敢出聲議論著。
“你們看到了嗎!陛下居然從主帳中抱出一個女人!”
“看到了,看到了!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從側麵看還真的好看,和咱們陛下真的是郎才女貌。”
“可不是嘛。咱聽咱城裏的朋友說,咱們陛下最近要立後,看來八九不離十就是剛剛那位姑娘了。看陛下那麼寵她,真是她的福氣!”
“立後?那那位姑娘豈不就是雨瀟國逸王的獨女,清瀟郡主?”
“清瀟郡主?!就是那個四歲就會詩歌作賦,六歲就能和逸王談論兵法,幫逸王出謀劃策,還擁有一手好醫術的清瀟郡主?!”
“就是她!就是她!可惜逸王去的早,她母親背後的勢力又不幫助她,導致她在雷鳴國很難立足,怕是這立後也難啊……”
“唉,他們京城裏的人整天明爭暗鬥,不是你算計他,趕明兒就是他算計你了。他們除了一支筆,一個嘴巴還能幹些啥,打仗啥事不都是咱們來幹,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既不能保衛江山,又不能拓寬國土,還一天到晚算計來算計去。唉,隻可惜了清瀟郡主這等才女委屈後宮受盡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