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幅上用極其狂放的字體寫著:‘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這就是墨雲出的對子嗎?奚落落嘴角一彎,上鉤老,下鉤考,考生考到老,嗬嗬,簡單。

“這個對子在下可以一試。”話音一落,周遭的人群紛紛向她投來有疑的目光。

暢香閣的侍女端著筆墨默默走上前,在奚落落麵前站定。

奚落落拿起筆,在侍女備好的紙中款款寫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侍女將奚落落的對子端走,上到二層,不過數秒鍾的時間,隻聽剛才的侍女出來站在二樓的倚欄旁款款道:“請公子移步二層。”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奚落落仔細的步上二層。

一人大,二人天,人情大過天。她寫完便知道,自己一定能夠上得了二層。

在奚落落看來,樓下的這幫公子哥們並不是對不出對子,而是他們的心態沒有擺好,一顆心都撲在想要見墨雲上,反倒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找解對。

步上專屬於墨雲的閣樓,奚落落在看到裏麵的情況後心中一頓。

廳裏有三個男子,一個正專注的與另一個女子下棋,另一個正在埋頭作畫,還有一個正在書寫著什麼。

盯著那個正在下棋的女子,奚落落心中猜測,這不會就是那個墨雲吧?

很美,但卻並沒有讓人驚豔的感覺。

正在注目思考著什麼,隻聽大廳後方的帷幔中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墨雲歡迎公子的到來,按照規矩,公子需要先說出自己比較拿手的技藝。”

奚落落的注意力轉開,望向帷幔,眼來真身在這裏。

“在下第一次到這裏來,對著規矩實屬不明,忘墨雲姑娘指點一二。”

墨雲翠聲一笑:“來到這裏的公子們需要先說出自己最拿手的技藝,到時候,墨雲會與公子比試上一二,若公子贏了,那墨雲便會盛情款待公子。”

“哦,那敢問墨雲姑娘,既然那位兄台選擇的是棋藝,為何不見墨雲姑娘親自出來比試一番。”

墨雲再笑,聽著嬌弱無限:“公子放心,若劉公子能夠贏得過墨雲的徒弟,那墨雲便會親自一會。”

原來這個丫頭是墨雲的徒弟,也難怪。

自己比較拿手的,奚落落想了片刻,“在下比較拿手的不多,不如與墨雲姑娘一筆歌藝如何?”

“哦,墨雲不才,倒是第一次見到有公子與墨雲比試歌藝,如此,墨雲便接下了。

這比賽規則自然要由墨雲來定,墨雲與公子分別高歌一曲,能夠得到樓下香客們呐喊助威聲大的,便算勝出。”

“墨雲姑娘這般規則實屬不合理,在這暢香閣,大多的香客們都是衝著墨雲姑娘的麵子來的。墨雲姑娘往外一站,即使不說話都能引來喝彩聲,那這場比試在下豈不是還沒開始便已經輸了。”

“經公子提點,倒是墨雲大意了,那依公子之意,想要如何比?”

“我們兩人都不露麵,隻要下麵的香客能夠聽到聲音便好,這般比試結果才會不失公平。”

“好,就依公子所言。”戴著麵紗,墨雲款款的步出帷幔,不需要看臉,單是那蓮步輕移的曼妙身姿便能奪去男人的半條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