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落急匆匆的拉開門往外跑卻一頭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隨著‘哎喲’一聲,奚落落捂著頭站直,抬頭望向對方,天,好高的男人,五官輪廓俊逸非凡,一看就是非凡人之姿。

隻是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喜娘的門口?

“落落,你沒事吧?”喜娘上前扶起奚落落一副關心的樣子。

“他是誰啊?”奚落落揉了揉發疼的頭問道。

“啊,忘了給你介紹了,他是月肖,上次你不是要烏啼學劍舞嗎,他是我專門找來的武術師傅,先學一點劍法才能知道怎麼運用在舞中啊。”

奚落落警惕的望向這男子,男子也毫不避諱的迎視這她的目光。

這樣的一個男子看上去就不簡單,他居然會願意來妓院裏教妓女舞劍?這其中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奚落落隨意的點點頭,沒有時間了,該走了,既然是住在這儒雅軒的,那總有機會再碰麵,剩下的下次再說好了。

“喜娘,我來不及了,先走了,別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哦。”

喜娘點點頭,催促道:“快點下去吧,不然真該露餡了,我會幫你守好秘密的。”

見奚落落慌張的跑走,喜娘一陣笑將月肖迎進房中。

“怎麼樣,這丫頭不錯吧?”喜娘笑嘻嘻的邊給他倒茶邊問道。

月肖臉一紅,原來這就是月喜表姐提過的想介紹給他做夫人的俏娘子,是很美,看上去還很莽撞。

“哎,隻可惜了,我們晚了一步。”喜娘歎氣坐下。

月肖抬頭望向喜娘,什麼晚了?

“這丫頭昨天成親了,她說家裏出了點事,本來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成親了呢?”

不知為何聽著喜娘的話,月肖心中就是一陣失落,的確是晚了一步。

“肖兒,如果你不要那麼執迷於報仇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不用這麼天天提心吊膽了。”喜娘歎口氣,臉上再也沒有了平常接待客人時的嬉笑表情,心中有化不開的鬱氣。

“姐,我…”月肖一陣沉默,報仇的事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當年如若不是因為姨娘帶即將嫁人的表姐和他去廟裏祈福,那他們三人也難逃株連九族的厄運。

隻因太皇太後的一道密旨,滿門二百七十六人無一活口。

為官清廉一生的父親明明已經請旨辭官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放過這二百多人,難道曾經為老先皇效力為北襄國效力是罪嗎?

放棄報仇他不甘心。

見他眼中仇恨的光芒再次燃起,喜娘趕忙走到他的身前,蹲下,緊緊握著他的手,抬頭仰視著他的雙眼。

“姐,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殺戮,你現在早該為人婦為人母了,都是因為那場殺戮你才淪落至此,難道你就甘心嗎?”

“肖兒,姐姐不甘心,可是,這就是我的命,命裏注定我就不該有一個家,不該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姐認命,這麼多年來,姐把你當孩子一樣養大,不是為了讓你用仇恨犧牲掉自己的。

你能逃過一劫,姨娘和姨父一定都很高興,他們在天之靈也會希望你過的快樂的。”

“姐,如你所說那般,你當那是你的命,而我當報仇是我的命,如果放棄了報仇,我還留著命做什麼。”季月肖站起身,拉開門離去。

喜娘站起身歎口氣,望著月肖已經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可是肖兒,你是姐唯一的親人,姐已經近三十了,再也經受不起親人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