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一懵,蹲下身迅速掐上詩歌的脈:“是毒。”

花惜也蹲下身去探:“樂之毒,該死的丁離。”

詩歌忍受不了癢痛,不停的打著滾。

花惜站起身,持劍衝丁離掃去。

丁離為了應對花惜,暫時將笛子放下迎戰。

見詩歌忽然這樣,奚落落掩唇:“天呐,這是怎麼回事啊?”

歐子胥走近:“樂之毒,是一種很邪的毒,這毒平常在人的身體裏是不會發作的,一旦聽到了煉毒人的笛聲,便會發作。

而且,一旦開始發作,便再也不會停止,除非…”

“除非什麼?”奚落落有些擔心的問著。

“除非是煉毒人能夠吹響另一曲解毒的曲子。”

“這是什麼變態的東西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完全不科學啊。

詩歌,詩歌,你振作點,不要聽我王爺相公的話,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花影將詩歌半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詩歌,沒事的,會沒事的。

花惜,不要殺他,他死了,就沒有人能救…”花影赫然住口,在意的看了看詩歌有些泛黃的臉色。

詩歌搖頭,眼角擠出一滴淚水:“這是我的報應。”

“詩歌,不是報應,如果要報應,也該報應我。”花影心疼的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按了按。

“花影,早知會有這樣一天,我該早早的對你說愛,早早的求你愛我的,我不該在意什麼所謂的自尊,我該好好的跟你談一場戀愛的,就這樣死,真不甘心。”

“不,你不會死,隻要丁離不死,你就絕對不會死。”花影咬牙,眼角濕潤著將下巴抵到她的頭上。

奚落落也低頭留下眼淚,轉頭看向歐子胥。

歐子胥點點頭:“隻要詩歌呆在丁離身邊,能適時的聽到丁離的笛聲,那麼詩歌便不會死。”

“天呐,那…”奚落落轉過頭,看向蹲在那裏的花影。

歐子胥不忍心看,別過臉:“他們必須分開。”

這種必須與相愛的人分開的痛,歐子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了解,失去落落的那兩年,他簡直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除了軀殼,什麼都不剩了。

那時,花影陪在他的身邊,也沒有少痛苦,畢竟那時候,花影也是那麼的愛著落落。

他從來沒想到,這種痛苦花影還會經曆,如果可以,他現在倒是希望花影從來沒有愛上過詩歌,希望他愛的還是已經屬於他的落落,那樣,花影便不需要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奚落落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音,哽咽著。

花惜將丁離擊倒,抬起劍本想插入他的心髒,可最終還是忍住,收回劍,後退一步:“我不痛恨殺人的人,可我卻痛恨那些隻會背地裏使陰招的人。

丁離,算你狠,我救了你一命,可是你卻陷我哥哥於如此痛苦的地步。”

丁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是殺手,本來就是被人唾棄的。”

花惜歎氣:“就要你償還我的救命之恩,讓詩歌活下去。”

丁離看著躺在花影懷中,表情極其痛苦的詩歌,“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本來就打算帶她去驗證一下裏麵那個女人的話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