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語氣莫名，汪弘也無法揣測，隻好老實回答道：“她說的是實情，這件事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她家裏以前出過金丹高手，她父親也曾經進階先天，所以她才能得知，不過估計她知道得也不多，或者說不夠詳細。”說到這裏，汪弘有意賣了個關子。
他希望能和林羽平等對話，而不是以這種類似審問的口氣交談，可當他看到林羽臉上完全不加掩飾的不耐煩後，馬上自覺接道：“這件事也算浩然門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我們浩然門原本不是本土的勢力，而是大約萬年前來到這裏的，據說當時我們浩然門的目的地是一顆叫山海星的地方，可沒想到這顆偏遠的生命星並不簡單，生活在裏麵的本土之人修為不低，浩然門派去的第一批人不知怎麼的和本土勢力發生了衝突，導致全軍覆沒。
消息傳回後，浩然門舉全門之力，攻向山海星，卻沒想到山海星也同樣聯合了周圍的生命星上的修行者，一同抵抗浩然門，結果大戰一觸即發，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片大陸，就是在那場大戰中直接被摧毀，隻留下了如今的這塊星球碎片。”
林羽原本還有些僥幸的心理徹底熄滅了，他突然想起當初在花倫寺，明木老和尚和他說過的話，再和如今汪弘的言語一對照，他就知道汪弘所說非假。他也總算知道為什麼這個宗門的名字叫浩然門，原來真和九州的浩氣門有著很深的淵源。
當時老和尚告訴他，周圍的幾顆生命星都被戰鬥直接打爆了，他卻沒想到，自己真有那麼一天，親自見到了那次戰鬥留下的遺骸。至於浩然門和汪弘的事，其實他一點不關心，隻不過為了不暴露自己的來曆，才裝作感興趣而已。
林羽的心情糟糕之極，此時也沒那心情再去掩飾什麼，而是直接問道：“你們浩然門如今修為最高的達到了什麼境界？又有多少金丹境界之人？”
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汪弘自然感覺到了林羽的情緒不對，他不敢在這時觸及林羽的黴頭，飛快回道：“修為最高的是金丹後期，至於有多少金丹境界之人……這個問題我還真無法回答，畢竟我也不過先天中期而已，還無法接觸到那個層次。”
汪弘適時露出一絲苦笑，卻直接被林羽無視了，反而有些驚訝的自語道：“最高隻是金丹境界？唔，也對，這裏的天地元氣實在過於稀薄。”
林羽的驚訝不是沒有道理，要知道當初他隻不過剛進階先天，可也知道天器宗內很多金丹境界之人都還是弟子身份，不過不同於先天之人，是真正的核心弟子，隻有萬象境界才能入長老會，按照這樣推測，林羽肯定，天器宗內肯定有歸元境界之人坐鎮，而同屬九州五大宗門之一的浩氣門實力肯定不會比天器宗弱，甚至還要稍微強上那麼幾分，畢竟浩氣門可是一門獨占三州之地。
汪弘聽到林羽的自語後，歎了口氣道：“是啊，天地元氣過於稀薄，讓生活在這裏的我們修煉越來越艱難，據說最早的時候，我們浩然門修為最高的可是達到了歸元境，可生命星破碎，天地元氣不再源源不斷，反而日漸稀薄，到如今，已經萬象境都沒一個了。”
林羽心中一動，馬上追問道：“那那些早期的歸元境界之人去了哪？他們又是怎麼離開的？總不可能就死在這裏吧？”
“都離開了，歸元境，萬象境的人，隻要有能力星際旅行的人，都一道離開了，雖然這之後，天地元氣還沒那麼稀薄的時候，也出過幾個萬象境之人，可這些人都是一到達萬象境，就很快離開了這裏，畢竟誰都不願意呆在這塊元氣越來越稀薄的碎片上。”汪弘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