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派掌門玄天河與蒲廟主持吳肥頭偷偷約定在平頂山決戰,算清二十年前的舊賬,那天夜黑風稀,隱有雷光在雲層上空閃動,天氣稍悶,似要下大起傾盆大雨。
肥頭和尚在底下的草叢裏躺著,扯著他的肉橫臉,以一貫的說話方式道:“我****先人,玄天狗,我都不知道你的賤貨小師妹哪點讓你垂涎二十年,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我的洗廁所丫鬟,老子愛讓她用什麼表情說話,她就給用什麼表情,還輪不到你這條狗來管,今日之戰,你若是敗了,就永遠給老子收聲。”
玄天河有如頑石般卓立於懸崖上,他古井不波的臉上閃過一絲抽搐,風將他的胡子刮得顫動不堪,也不知道是不是怒了,想起追小師妹時花下的辛苦功夫,配上肥頭吳剛剛放出的臭屁,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為什麼這個垃圾女人就是不肯愛上老子呢?但是二十年過去了,該淡的,也都淡了,隻要過了今天,無論輸贏,都是一個了斷。”
“哼。”玄天河輕輕地哼了聲,連自己也聽不到,卻道:“吳兄弟哪裏話,小清已為人妻,我早已為她默默祝福,今天能有幸與你較量一番,實在是可喜可賀,無論輸贏,我們的情誼也不會改變的,老夫剛剛悟出的第二百零三式拔刀斬,請過目。”
兩人隨後在草地裏激戰數個回合,終於,雙方都忍不住實用出最厲害的殺手鐧。
玄天河的第二百零三式拔刀斬,曾經做過無數次改進,直到大成,雖然比起祖上傳下來的天河無敵劍精髓,相差甚遠,但是其威力依然威震方圓幾萬裏,使他一躍成為西原武林的第一人之一,無人敢略其鋒芒。
吳肥頭的撼山棒也是響當當的名號,那大樹般的巨棒每撞一次地麵,就蓄積五倍的功力,先前他在打鬥時連敲了幾十次地麵,此刻撼山棒中的地氣已經有三百多層疊,就算是鐵鑄的城牆也能打坍幾道。
兩人含著口水拚死一搏,想要看看這兩招相撞之下所發出的威力有多麼驚人,事實讓他們如願以償,一聲巨響之後,玄天河剛猛的劍氣稍勝半籌,但兩人同時都受了不輕的傷。
正在遠處放牛的一個村婦被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斷了心脈,她背上五個月大的孩子正好滾落在一塊大石之後,得意保存性命。玄天河隻要一招,就能洗刷積累了二十年的冤屈,可惜,吳肥頭知道他喜歡小孩,特意擼了一縷拳風朝小孩擊去,以亂他心神。
誰知他這一拳橫過七八丈的虛空,直將大石擊碎,小孩性命眼看不保,卻被玄天河的飛劍先一步送入了一旁死牛的**當中,生死未卜。
十七年後,煙雨閣。
簾外練劍聲陣陣。
一男一女,白衣裝束,藍錦紮鬢。
“師父閉關修煉,我們終於可以好好歇息幾天。”年輕女子忘著廣場內數百人,幽幽一歎,道:“茅坑大師的腦子真是不開竅,我們這麼廢寢忘食第教他,他卻是半點都學不會,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奇才,連師傅修為這麼高深的人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廢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