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餐廳,他們挑了個可以遠眺夜景的位子坐下。
“小姐,你要點什麼?”
直到侍應第二次問,紀颸縈才回過神來,環視身邊的燭光爍爍,“今天是……”
“今天是我們老板夫婦結婚周年紀念日,所以今晚隻供應這幾款燭光情侶套餐。”侍應有禮地回答。
不等紀颸縈回答,朗煚已經定了結論,“就這份。”他沒有迎接她投來的詫異目光,氣定神閑。
[也是啊!他不可能在乎這些的。]她也沒有抗議。
接著一片沉默,直至上了菜,朗煚才打破凝結的氣氛,淡淡地說:“還不吃?要涼了。”
紀颸縈搖搖頭,倚在玻璃窗,無力地任思緒飄入夜幕中。朗煚皺皺眉,打量眼前這位毫無防備的小女人。[柔和的、朦朦朧朧的眼神,她在看什麼呢?]那雙夢幻般的眼睛曾經與他怒目相向,今夜卻令人酣醉。看著她單薄的身體和清瘦的麵容漸而蒼白,衝動地伸手想要握住她那冷得發紫的手。才伸到半空,腦中閃出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敏兒!]他迅速地收回手,用力地甩甩頭。
“你再幹什麼?”她終於注意到了。
“沒什麼。”肆意又馬上爬上他的臉,“吃完我陪你到下麵購物。”
紀颸縈一副上刑場的表情,“不去,我最討厭去那些所謂衣香鬢影、仙袖飄飄的地方。”看見他不耐而且糾結的眉毛,她隻好喃喃說:“有沒有其他地方?”
朗煚憤然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怒聲命令她,“先把這些吃完。”
她依然搖搖頭,“我有點不舒服,讓我回家吧!”
他靠身過來,低聲吼:“在這裏還有我們的人保障,可是你一出門,駱翎的情報員會立即彙報上去,然後他爺爺司將言就會在五分鍾之內調動司氏最大的護衛團衝進來搞得天翻地覆。你是不是想[shirek]解散?你要司昊蔥一生都被那個老懵懂困死嗎?不要裝模作樣了,他回來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乖乖地合作就不會吃苦頭。”他掐緊她的肩膀,“我不在乎打女人。”
紀颸縈仰望他那極具壓力的臉孔,開始相信他的話。
[司將言是國際舉足輕重的人物,聽說還是個厲害角色。如果知道司昊蔥玩音樂還……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不甘示弱的個性使她張牙舞爪地抬起杠來,“他回家去不是更合老人家意嗎?我是為他的孝名著想,而且憑他那種德行怎麼當偶像,還是趁早收拾包袱好。咦?你好像很關心他,你們是不是狼狽為奸?那就要懸崖勒馬,早散早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朗煚霍地站起來,拉著紀颸縈徑直穿過餐廳,到預訂的套房,還沒等她抗議,就把他退了進去。
紀颸縈跌坐在床上,失聲問:“你要怎麼處置我?”
他從衣櫥翻出一套日式汗衫扔給她,“去浸溫泉。”
“什麼?”
“你不是說不舒服嗎?浸一下溫泉就會好些。”朗煚幾步走到旁邊,一手拉開搪們。
在j麵前展現的是一個仿日的巨型浴池,水麵還蕩著粉紅色的花瓣。
[溫泉?]
她有點驚歎,緩緩走進去,環視屋子內很有特色的設計,踏在榻榻米上,低頭看腳下清澈的泉水流動,不時有一串串白色的氣泡冒上來,看起來好像顆顆明珠。
“還不下去享受一番?”不知何時,朗煚已經走近挨在門邊,咧開嘴邪邪地笑。
紀颸縈抬眼看看他,幽幽地回答:“太美了!我不想破壞它。”
[她真的不舒服嗎?看樣子是真的。不過,她……一定是想伺機逃跑,所以裝成病懨懨的樣子。]想到這裏,他覺得該是給她教訓的時候了。他邁開大步,象提小雞一樣輕易把她抱起。
紀颸縈尖叫著:“你要幹什麼?”她用十指緊抓住朗煚有力的手臂,結實的肌肉令她生痛。
“你沒有勝算。”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就抱著她一步步走入浴池。
紀颸縈被和衣扔進水裏,喝了幾口水,才被抱起來,“天啊!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不會遊泳……”她掙紮著緊緊摟住朗煚的頸項,嚇壞了,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泣不成聲,“不要,不要……”
朗煚頓時愜意地問:“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氣得倒吸一口氣,忿恨難當,“你太過分了!卑鄙小人。”
他笑了笑,猛地手中一沉,和紀颸縈一同潛入水中,悠閑地欣賞她在水中掙紮,一會兒才把她抱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