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是你的使命,你必須完成,否則天下將大亂!切記!"誰,是誰在說話?"冷,”這是梅子尚未完成清醒的頭腦裏的第一感覺,這是那裏,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眼前一望無盡都是白雪,而自己以極不雅的姿勢五體投地。“我不是在黃山嗎?”梅子拍了拍快被凍僵的腦袋,努力地回想。公司集體去黃山旅遊,在山頂時,她本想趴在欄杆上看山下的風景,那知,那欄杆年久失修不負重荷,直接讓她掉下懸崖。“掉下懸崖?”梅子隻捉住最後幾個字,“我的命可真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能完整無缺,”梅子摸了摸了還健全的四肢,“啊!這不是我的衣服,”後知後覺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不是t恤跟牛仔褲,而是一身灰色的棉衣棉褲,料子不是很好,但很保暖,“難怪我能活到現在。”梅子自言自語道。
“噫,這是什麼?”梅子站起來才發現一直緊握的右手裏,那三粒水晶般透明像藥丸似的小東西。“原來不是夢,是真的有人在我昏睡的時候跟我說話,”梅子望著那三個小東西,想起迷迷糊糊時,有一個很溫柔的聲音一直在跟她說,要完成使命以及這是你的救命丸要好好保管之類,“我的衣服是不是她在我換的,既然發現我在這裏,為什麼不順便把我救出去?不然幫我打110也好啊!還有那什麼鬼使命,又不說清楚,我那知道我要做什麼?”梅子越想越氣,去他媽的什麼鬼使命,說不定我等下就被凍死,那還有命去完成什麼使命。
梅子不一會就收起自憐的情緒,樂觀地說:“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何況我還要完成一個重大的使命,老天一定不會這麼快讓我死的。”既來之則安之是梅子的處世之道,在她的看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接受吧,反正已經發生了的事不會因為你的拒絕而從你眼前消失。想通後,梅子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走,不是她不想辨別東南西北,而是她根本不知要如何辨別。
梅子邁著早已被凍得麻木了的雙腳機械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從希望走到絕望,現在她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木偶,也許當發條轉完了,她的生命也到了盡到。
屋頂?梅子再次揉了揉眼睛,怕那遠處的屋頂隻是幻影。“屋頂,真的是屋頂。”梅子張著沙啞嗓子喊了一句,接著像剛上足發條的戰鬥機不顧一切的往前衝。
衝到屋子前梅子反而冷靜下來,卻遲遲不敢去敲那扇希望之門。梅子好怕沒人,怕這隻是廢棄的房子,必竟這裏是雪山,有那個不要命的來這裏度假啊。猶豫再三,梅子終於鼓足勇氣敲了下去,“叩叩叩、、、”無人應,“是不是正在睡覺?”梅子想,於是用更大的力量敲下去“叩叩叩、、、”邊喊:“有人嗎?”那知用力過猛,門“轟”的一聲開了。“火,”梅子一眼就看到那火爐,於是二話不說跑到火爐旁邊烤火,“好溫暖啊!”梅子滿足地說,“啊,還有飯菜。”隻見火爐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了一份還未開動的飯菜。早已餓了前胸貼後背的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以餓狼撲羊之勢趴在小桌子上大飽口福。
吃飽之後,梅子這才打量這間小房子,房裏的擺設簡單又幹淨,一個火爐一張小桌子一張小椅子,牆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櫃,另一邊靠牆的放了一張床,床上還躺了一個人,“人?”梅子這才發現床上壟一起堆像人樣的被子。“不好意思,沒經過你的同意就進來還把你的飯菜吃完,”梅子臉紅了對著那壟的被子說,“我是敲了門,但你剛好睡著了,而且我雪地了走了很久又冷又餓,才會不小心把你的飯菜吃完了。”梅子說了老半的話沒人應,以為自已說得太小聲,又大聲地重複了一遍。那堆被子隻是抖了幾下,又說了什麼。“你說什麼?可以說大聲點嗎?”梅子沒聽清又走前一步。那人又說了什麼,梅子還是沒聽清,於是她走到床前準備把蓋在那人臉上的被子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