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眯眼旁觀,突然心中一驚,叫一聲:“不好,他想纏住你。”
果然,隨著唐鳳歌的奔跑,繩子正像一條蛇悄無聲息的纏住雷天澤。
雷天澤腳下一跺,縱身躍起竄向空中,金蟬脫殼躲開繩子,纓槍一提,翻身俯衝下來。
唐鳳歌閃身要躲,雷天澤纓槍耍得如銀蛇翻騰,唐鳳歌被逼得步步後退,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來。
小郡主在一旁仔細的研究唐鳳歌的路數,突然心中一驚:這小子不會武功?
小郡主哈哈笑起來,指著唐鳳歌得意的說:“他根本就不會武功,不過就是跑得快了些罷了,真是可笑,這種身手也敢跟天澤叫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雷天澤聞言心中一驚,手中纓槍眼前就要戳中唐鳳歌,他槍鋒一轉戳中地麵,唐鳳歌借機一個一步踢踢中雷天澤的下巴,雷天澤被踢得一個踉蹌翻滾開去。
“你!”雷天澤怒火衝天,他因為她不會武功所以手下留情,她居然翻身就給了自己一腳。
啪。
唐鳳歌翻身落地,對雷天澤道:“師父說過,永遠不要輕視你的對手,這是決鬥,就是戰場,無論你的敵人是怎麼樣的你都應該全力以赴。”
“你!”雷天澤氣得怒吼一聲,咬緊虎牙還要上前。
小郡主突然瞥見人群中一頂烏金轎子,她臉色頓時一變,上前拉住雷天澤,低聲道:“快走,我四哥在這裏。”
雷天澤抬頭看去,果然看見那烏金的轎子,他臉色頓時變了,收起纓槍和小郡主轉身就走。
唐鳳歌愣住,問:“喂,你們要去哪裏,還沒有打完呢。”
雷天澤回頭看她,咬牙憤怒的說:“唐鳳歌,我記住你了,別叫我再看見你。”他說著和小郡主跳上馬急匆匆的離開。
四周圍觀的人紛紛鼓掌,對唐鳳歌豎起大拇指來,說:“小子你有種,你是第一個敢和夜王府的人決戰的人。”
“了不起,我早就看不慣夜王府的那群人了,小子,你給我們平民長臉了。”有人佩服的大叫。
唐鳳歌望著雷天澤和小郡主消失的方向,低頭看自己的手掌,似乎被什麼震驚了,自言自語說:“他的槍耍得好厲害。”
人群外,轎子裏靜靜看著的人目光落在唐鳳歌身上,淡淡道:“回府。”
“是,王爺。”轎子被抬起,隨著人流緩緩離開。
人群裏,唐鳳歌背上包袱,重新踏上大街,隱入人群中去。
擁擠的集市人來人往,烏金的轎子與她擦肩而過,她新奇的張望四周,漫不經心的目光瞥見擦肩而過的轎子,轎子的窗簾半掩,轎子裏的人銀色的長發散漫的披肩,他俊美的臉美得妖嬈瘋狂。他眉心一抹火一樣的圖騰張揚,淡漠冷靜的眼眸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著,淺薄的唇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他穿一身赤炎錦袍,袍子上是金線勾成的踏火的麒麟。這樣一張蒼白的臉應該是最蒼涼的,偏生在他身上一股霸氣呼之欲出,震懾人心。
人群中,唐鳳歌走過去問路人:“請問到武羅府怎麼走啊?”
“武羅府啊,就在前麵,看見沒,最大的那座府。”路人抬手遙指遠方。
“謝謝。”唐鳳歌翹首望去,背緊包袱,噠噠的往武羅府跑去。
威武的武羅府坐落在這個城市的中心,作為這個城市的心髒屹立千年不倒,培育出一代又一代的強者。
“哇——這就是武羅府,好大耶。”唐鳳歌手搭在額頭上做帽簷狀仰望眼前威武的武羅府。
門口兩隻石獅子威武的鎮守,高聳的庭門大開,氣勢恢宏的大門上掛著一個金子漆牌匾,上麵蒼勁有力的寫著“武羅府”三個字,在武羅府麵前瘦小的唐鳳歌顯得微不足道,單是門檻就快到她的下巴了。
吧嗒。
她從門檻上跳進去,好奇的往裏邊走去。
越往裏邊走去,眼前豁然開朗,練武聲洪亮有力,大漢們裸著上身在木樁前練習,古銅的身體肌肉結實,那是力量的象征。
“喝——”
練武聲震天,唐鳳歌繼續往前走去,空地上壯漢以兩人一組在搏擊。
“咚!”她正看得入迷,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
“小東西,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那被撞的魁梧大漢單手拎起她,把她舉了起來。
“我從門口進來的。”唐鳳歌指著身後老實的回答。
魁梧大漢皺眉,把她丟在地上,聲音像洪鍾一樣大:“我是問你進來做什麼,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小子,你走錯了地方,滾出去。”
唐鳳歌落地,從口袋裏掏出參軍函來,高高的舉起對魁梧大漢說:“我是新兵,我是來參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