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珠踢了她一腳,鄙夷地說:“就她這個樣子居然也能夠過選,真是太好騙了,說什麼你就信,叫你喝什麼你就信。”
雷天澤這才跑了出來,蹲下身一把拎住唐鳳歌的臉,咬牙猙獰的笑著說:“唐鳳歌,你敢得罪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說完他抱起她就走。
夜九珠跟在他身後,問:“天澤,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雷天澤說:“有什麼問題?”
夜九珠為難的皺眉,說:“要是四哥知道這是我們做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雷天澤不耐煩的說:“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反正,這一次唐鳳歌還不死定了。”說完他加快腳步,往夜王府跑去。
兩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夜王府,夜九珠帶著雷天澤悄悄潛入夜傲的寢室。
進入夜傲的寢室雷天澤驚呆了,雖然知道夜傲貴為王爺,但是他住的位置未免也太奢侈了吧,單是這寢室就大出了好多倍,他的床是圓形的,很大,把唐鳳歌丟進去她深深的陷入床榻裏,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一來她太小了,二來這床未免也太大了。
雷天澤和夜九珠站在床邊,看著倒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唐鳳歌,雷天澤問:“要是別人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夜九珠點頭,說:“我請唐鳳歌來府上做客,然後他就跑得不見了,原來是跑到四哥的房間裏來了。”
雷天澤陰沉沉的笑起來,說:“夜傲有個怪癖,他的領地不容侵犯,你說,要是他發現唐鳳歌躺在他的床上,他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夜傲可能有的反應,夜九珠不由得頭皮發麻。夜傲發飆的樣子她不曾多見,可是隻要見過一次他發怒的樣子這輩子就不想再見第二次了。
一旦夜傲發現唐鳳歌在他的床上,就算她不死,恐怕也要落得一個殘廢。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唐鳳歌是不可能再留在武羅府的。
“好了,走吧,就等著看好戲了。”雷天澤拍了拍手,一臉坐等好戲的表情,帶著夜九珠離開。
這樣做是不是太過火了?
夜九珠擔憂的回頭看去,如果夜傲發現了唐鳳歌,那小子就死定了。
寬大柔軟的床上,唐鳳歌瘦小的身體深深陷入床榻中,窗外冷風吹過,青紗帳被吹得飄渺揚起。
當天傍晚時候,夜傲從桑城回來,桑城的叛軍作亂,鎮守桑城的軍隊節節敗退,因為對方的軍隊裏出現了獸人。這片大陸從來沒有出現過獸人,可是,這一次的叛軍中確有獸人。他親自前往,鎮守桑城,桑城是保住了,他體內的毒卻又開始蠢蠢欲動。
王府內,夜傲麵無表情的往寢室走去,身後是緊隨的部下。
管家匆匆上前,道:“王爺,帝都那邊送來了禮物,請您笑納。”
夜傲一邊走一邊問:“什麼東西?”
管家道:“一個男人。”
夜傲停下來,皺眉問:“男人?”
夜極送他男人做什麼?
管家麵色難看的說:“奴才想,大帝一定是誤會什麼了,以為王爺好男色,所以才送來……”
夜傲收回目光,冷聲道:“殺了。”說完走進寢室內,門口士兵把守,他進門,士兵立刻關上大門。
門關上後,月光下他的臉色蒼白,疾步上床盤膝坐下,運功運氣。
豆大的汗水滲出額頭,他英俊的臉慘白。
他體內的毒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所以夜家的人都是一頭黑發,唯獨他生出一頭銀發。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他比誰都要沉穩內斂,就像蟄伏在角落的毒蛇,一旦出擊,必定一擊即中。
天生的體弱讓他練出比誰都要強大的內心,不強大則滅亡,他可以讓自己的權勢大過天,讓自己的本領大過帝,可是,他唯獨不能讓身體變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