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著,離出分和報誌願還遠著,徐寧也並沒有去思考該去哪裏上大學這種無聊的問題。
周一晚上,老徐同誌如約把車鑰匙和駕照交到了小徐同誌手中,小徐同誌對不靠譜中年的履約精神表示了高度讚賞。這時候他才得知,原來那輛被形容為“倍兒有麵子”的老款帕薩特,一直都停在這棟房子的車庫裏。
徐寧跟在老爹後麵,走進這個寬敞的有點過分的車庫的時候,發現裏麵停了不少車了,suv和轎車統統都有,基本都是些適合自駕,開出去不會被認為是司機的好車。
他恰到好處地表示了羨慕,徐總笑著說這些車都是徐媽在開,他不坐司機開的車的時候,一般就開那輛老帕薩特。然後轉頭問:“想要嗎?”
徐寧自然是不會再上當了,連忙表示並不想。自己這個年紀開什麼跑車的富二代或許有不少,但是開帕薩特的絕對是鳳毛麟角。
物以稀為貴,徐寧表示對自己年紀輕輕就能擁有一輛上檔次的帕薩特表示非常滿意,和深深的感激。
徐總及時地表達了對小徐同誌的肯定,並勉勵他要像自己一樣,不為外物所動。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在年輕小夥被財大氣粗卻堅持開老帕薩特的中年富豪那種勤儉節約艱苦奮鬥的精神所感動的時候,就看到了那輛有點紮眼的帕薩特。
因為在車庫裏的緣故,所有的車都沒有披上車衣。徐寧走到這輛整個車庫唯一一輛掛著大眾車標的汽車麵前,就看見了車上厚厚的灰塵。
似乎並不像徐總所說,時不時會自己開出去遛彎兒。
徐寧覺得,這車至少有一兩個月沒挪窩了。對一輛汽車來說,長期靜置不動,遠比每天上路跑個幾十公裏,損害更大。萬幸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輪胎還沒有幹癟。
看向徐國棟,他已然漲紅了臉:“隻是灰塵多,灰塵多。我真的有在開的。”
有一種小孩子撒謊被拆穿的窘迫感。
徐寧莫寧覺得自己的老爸有點呆萌,這可是重生以來第一次發現自己老爸的可愛。
前幾天兩個人哪天不是懟到天昏地暗?
按下遙控器解鎖,然後上車發動了引擎,還好,胎壓監測顯示胎壓沒有問題。
徐寧緩緩把車開到外麵,然後就讓徐國棟把洗車的家夥拿出來。
不得不說,家裏的工具還是很齊全的。把車門一關,高壓水槍一衝,什麼浮塵都沒有了。
鉛華洗盡,露出了滄桑的車體,已經有了些許斑駁。想必以前徐總是不怎麼在意這車的,也不補漆什麼的。發家了之後,更是不把車當一回事兒,可勁兒地造,才有了今日這樣的累累傷痕。
這回徐總很是痛快地說:“明兒去補,再上個蠟,保證跟新車一樣!”
隨即徐寧又打開車門,把車裏麵灰撲撲的座椅套、地墊什麼的,統統丟了出去。整體內飾看起來就跟新的差不多了,徐寧十分滿意,並表示自己始終搞不明白,為什麼給皮座椅套上套,這不是多此一舉麼?然後他又打開汽車外循環,散散車裏的滄桑氣息。
得虧徐國棟不抽煙,車裏沒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
很快,整個車就煥然一新——那是不可能的。